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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慕家女眷只好先行回家。
傍晚,药房才又恢复了平静。
慕晴兴致勃勃的对慕家几个男丁说道:“明日我也来药房帮忙。”
慕文轩看着女儿期待的小眼神,知道女儿一旦入了总督府,就与药房彻底告别了,虽然慕文峰强调慕晴后日就嫁出去了,家里很多都要准备,但是慕文轩仍旧答应了女儿:“那晴儿明日来义诊,教授妇孺应急之术,辛苦晴儿了。”
慕晴又开始夸药房:“这药房位置也好,药材也齐全,规模其实不错的,不过和张家药房开的距离有些太紧了,显得小了些,药房干嘛要挨着开?”
第9章江河日下
说起这个,封家老大封文峰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太爷爷在世的时候是慕家药房最为巅峰的时候,光是省府就有三家店铺,省府下面12个县府都有我慕家的分店,不过这十几年间,张家药房迅速崛起,现在的张知府就是张家本家人,张家药房发家可不怎么光彩.
我慕家当年靠的是你太爷爷的医术和名望,但张家这十几年间,欺行霸市,药材商想进省府的市场,出售药材的价格,张家拿到的是最低的价格,小药房用药量少,从药材商那里就拿不到很低的价格,打价格战挤兑得很多小药房都开不下去,纷纷关门了。
对我慕家就是我们在哪里开店,张家药房就紧邻着开,重金挖郎中到张家药房去干,给郎中的酬劳总是比我慕家翻翻,抢走了几个医术极好的郎中,加上我们去进药材,发现在当地买药材也比先前贵了不少。
病患抓药维持着和张家药房一致的药价,久而久之,哪里能维持如此巨大的亏空。这十几年,也就这个老店我慕家苦苦经营着了。”
慕晴听了都郁闷了,“开药铺不光是药的价格,最重要的是郎中的医术啊,名医即便在深山,也有趋之若鹜的啊!”
慕文峰尴尬地捂了捂脸,叹气道:“慕家子孙中,其实你爹最是深得你太爷爷的真传,原本我擅长经营药铺,你爹医术好有些闷,原本我们是最好的搭配,你三叔就是个文人,35岁了仍旧在考取功名的路上,你爹出走后,家里就医术上,我和爹虽然当个坐诊郎中没问题,但就仅此而已了。”
慕晴懂了,论医术,慕家药房抵不过重金聘请好郎中的张家药铺,论药材的成本,也占据绝对劣势,被挤兑得只剩下一家店也不奇怪!
偌大的家业到了这一代,眼看着就也快守不住了。
不过慕文峰是个绝对乐观派,笑呵呵的自我解压:“现在文轩回来了,那医术好啊,我们也有好郎中,这几日大伯去进药材,药行老板亲自拿出了给张家药房供药的清单,说是我们是老客了,虽然药材要的量小,但是仍旧进价和张家药房一样。”
慕文峰又说起张郎中,兴奋极了:“晴儿今日见的张郎中对我们如此客气,你以为平日里就如此吗?平日里我们要是敢在他家药房门口救人,那怕是又起争端了,哪里像今日那般彬彬有礼。”
慕晴想起慕老爷子的话:“晴儿只需在总督府平安喜乐,无需为我慕家谋利求情。”
原来,权力是会自己说话的。
晚间,先是慕文轩独自来了女儿的房间。
用很是怜悯又无奈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女儿,许久后,才开口说:“爹对不起慕家,慕家江河日下,如若爹没有离开过,也是慕家的一份助力,也对不起梓伟和霏霏,上一代的恩怨,这俩孩子是无辜的。梓豪从小跟着王夫子学学问,宣儿的学问好,梓豪耳濡目染,也想学萱儿一般在仕途上有所成绩,报效朝廷,爹不想耽误了梓豪的前途。”
慕文轩伸手揉了揉慕晴的头,苦笑着:“原本想着晴儿能过得无拘无束,现下也不能如愿了。”
慕晴看着爹爹39岁,头发都已经白了一大半,爹爹并没有对不起自己,相反这五年来,在爹爹的庇护下,过得真的像世外桃源般的惬意。
慕晴对着爹爹笑:“爹,哪里有这么伤感,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来到了省府,帮梓豪找个好夫子教导,梓豪聪明,又勤学,学问连宣哥儿都觉得是个好苗子呢!至于慕家,爹的医术好,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嘛!其实也蛮开心的,省府很繁华,和乡间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好!”
慕文轩了解女儿,但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
慕文轩刚走,弟弟慕梓豪就敲了姐姐的门。
慕梓豪很是气恼:“总督府就是仗势欺人,要不是他们,姐姐会和宣师兄在一起!要不是我非要考取功名,爹爹就不会带着我来省府,那姐姐就不会遇上那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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