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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另一件事（第1页）

路过那条自己曾经走过的街道，路边的炒饭摊依然兢兢业业地在每个夜晚降临的时候停在街边，抚慰过路人的疲惫。徐小伍似是心有所感，拉开车门走上了这条似曾相识的路。他记得自己以前和一个人常常会来到这种地方混个饭饱，他也记得，每次两人见面的时候，她都会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同他一起坐在这经历岁月洗礼，无数前后人坐过的，已经退了无数次色的板凳。而她也总是笑着说自己也挺喜欢来这的。他看着那充满烟火气息的摊位，老板正在老式油锅前翻炒着色泽油亮的炒饭，光是看着就让他的嘴角有了一丝回味。“老板，一份蛋炒饭，什么都不加。”哦，他习惯性地举手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以前两个人总是会点一份饭，他总是让她先吃，她总是吃了几口就推还到他的面前。然后就在那张沾满陈年污渍的矮脚餐桌前，开心的告诉他，我吃饱了，你也快点吃吧。时至今日，睹物思人。他已是为人父母，她现在又在何方？也有了美满的家庭吗？“你们，是情侣吗？”他好像糊涂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两位坐在矮脚餐相互为对方夹个各自少的可怜的肉，自己还明知故问。“是啊，你也要坐这吗？”“这张桌子太小了，不过我们很快就要吃完了。”“没事，老板还没做好。”“你们”他突然问不出来了，突然感觉到鼻子一酸，咽了一口唾沫强行保持着镇定，又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似乎想在这对情侣面前为自己挽留最后一些体面。他慢慢看着两个人相互依偎起身，突然有些愧疚，更有些害怕。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将手伸进口袋，捏紧了钥匙。“哥。你的炒饭做好了，我给你打包。”这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背颤抖着手将塑料袋递到同样浑身颤抖的徐小伍手上。这个开着白色跑车的有为青年，竟然会在路过这片街口的时候停下了，像是迷途知返一样走到了他的面前，简简单单地要了一份最便宜的炒饭。是他以前吃了太多的苦，如今功成名就前来了解自己的夙愿吗？可他怎么从未见过对方呢？为什么？为什么？拎在手上的炒饭彷如有千斤重，压的手腕直不起来，压的腰也忍不住佝偻起来。徐小伍疑惑地低头，透过塑料袋的缝隙，他看见了，炒面里面放了很多菜，一条大鸭腿压在颗粒饱满的米饭上，他记得自己只要了简简单单最便宜的炒饭，为什么？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曾经身无分文的落魄穷小子，带着他的姑娘，游山玩水，在黄昏的陪伴下紧紧靠在一起走上归途。那时他是真的饿啊，也只能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炒饭，还倔强地在炒饭老板面前不让她付账。他记起来了，这沉甸甸地重量让他记起来了，那时的炒饭老板也为他们加了很多的菜，有些油腻的手掌高高挥起，大方地为他免了单，接着苦口婆心地告诉他，她很好，以后你要记得对她好。“你还坐这吗？我们要走了。”“可我已经打包了啊。”“好吧，我们要走了，其他的人要坐在这了。”“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反复肯定是什么意思呢？徐小伍疑惑地拿出车钥匙，“你们需要它吗？我好像已经不需要了。”“不。这也太贵重了。我们走回去。”“以后对她好一点。”为什么自己要说出这种话？徐小伍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走过那条最艰难的路了吗？未来还会有很多人会走上和他同样的道路，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自以为是地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陌生人说教吗？“他对我很好，我们不需要。”“等等。等等。”他突然像是哀求着，恳请着让两人停下离开的脚步。他疯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一刻肯定是疯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昂贵的车钥匙强行塞到别人的手里。“你需要它，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他说错了话，在他的心里，它早早地就占据了自己的全部。但他忘了，有的人不需要它的，没有它照样可以回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地方。可他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哀求还是挽留。“谢谢你。但它太贵重了，我们真的不需要。”徐小伍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回答也同样是这样，没有在他身上索要过任何东西，也从来没有贪图过。想想也是，一个穷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呢？可他还是失去了，失去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东西。也就在那一天，他摇身一变成就了现在的样子。每个意气风发的背后他从未后悔过，如今可能也只是内心仅有的一点愧疚在作祟。“你们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吧？我买的时候可花了整整500万。500万。你们知道花500万不买这辆车能买多少东西吗？”可她从来都只想和他未来能有个家啊！她从没朝他开口索取过这些东西，是他自己内心的贪婪，抵不住诱惑。得到了，现在又后悔了，可这能怪的了谁呢？“不用。我们要走了，我相信，以后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拥有，没有这么好，能遮风挡雨就行。”“其实没有也行，你还年轻，买了压力会很大，我不想你带着满身的疲惫早出晚归，有空能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哦！是啊。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好啊，这样他就不用在那个阴沉沉的傍晚冒着大雨，去挽留那个要走的人。是他非要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强加在自己身上，还美其名曰要给她更好的，她从来都未张过口啊。“带她体验一下吧，就当时让出这这张桌子的报酬吧。”“可这样真的好吗？”“你想试试吗？难得的机会。”“我们走吧，走回去。”“别走。”徐小伍半推半就地将钥匙放在曾经的他手上，“多好的车啊，带上她吧，兜一圈，想去哪就去哪。多远都行，我在这等你们，况且我还没吃饭呢。”盛情难却。“好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样真的好吗？万一撞坏了维修要很贵的。全险。试一试，就这一次，你从来没坐过吧？我带你兜一圈就回来，虽然我买不起，但有机会让你坐一下，值了。”“好。”车带着轰鸣声离开了，他撕开包装吃着已经有些发凉的炒饭孤零零地走了。老板说了，也许明天这个时候他会来，到时你们在还给他吧。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人通常在无知的时候才会大放厥词，我曾经和你们一样，对待问题有点小聪明，一度想得很简单。但我知道我那时只是被聪明蒙蔽了双眼。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你的小聪明不要放在这个讨论室。讨论一个话题必然会争议，但傲慢与偏见却促使着你主动走出了话题本身。如果只是一昧的认同，就像朝圣者们相互祷告一样毫无意义。依我看你比较笨，看待比较深奥的问题最好拿一本新华字典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你愚蠢，所以我说你无知，因为你蠢而不自知，所以傲慢，因为你傲慢，所以你这个人才会成为一个可悲的人，因为你是自作自受，所以我不会可怜你，你需要的是惩戒，你的蠢让我愈发知道我自己不能成为你这种人，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算别人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你甚至连我的话你都听不明白，因为你没有慧根。这就是你自始至终都以一个上位者的口吻参与讨论的原因吗？既然我们不能平等，那讨论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倒是自视高人一等，其他人在桌上刚说了一句话，你就滑稽地跳起脚来，对他人的人格进行审判定性。不过你一大顿废话里有一点说对了，傲慢是原罪，但你不自知。将手拍在桌上，只听一声巨响，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我知道各位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这次是来统一意见的，不是让你们互相一边叽叽喳喳地磨叽个没完，一边翻旧账。：（）重拾否：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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