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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1页）

不过，不是真人，是个幻影，那人说，这是精神力。

“精神力？”幸村看着房间里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依稀透着蓝光的陌生人，那人目测至少有两米高，头只差一丝丝就顶到了天花板上，白色大褂穿在他身上活像竹竿顶了个白布，不是说不好看，只是这人偏瘦的体型搭配上冲天般的身高，真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那人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期间幸村一直担心房顶会不会被他戳穿。

“别担心，由人脑精神力产生的幻体是不会对真实世界造成任何损坏的。”

幸村一顿，这人竟然能洞察他的想法。

那个巨人看到他这幅戒备样子笑了，“你不用用这副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已经按照信件上说的销毁信件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如果我同意了你的要求，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巨人思考了下，“合作关系？”

“既然是合作关系，我的情况你已经一清二楚，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巨人说：“我不是在那封信上署名了吗？”

幸村微笑，“谷川先生，只是一个名字是不是太敷衍了。”

“不不不，我并没有敷衍你的意思，相反，知道我的真名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我这是在对你展示我的诚意，而且，”巨人犹豫了一下，“抱歉，我还是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博士。”

“那谷川博士，作为合作伙伴，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那个叫谷川的人耸了耸肩，似乎是毫不在意地回答：“我的新实验缺一个试验人罢了，就这么简单。”

幸村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是小白鼠的意思啊。”

“不，完全不会，我的实验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谷川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嘴角上扬的弧度以及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坦然无不彰显出他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作为同类，幸村表示能理解。

谷川突然走过来，弯下腰，将那张微微泛着蓝色荧光的脸凑近幸村，一副认真的样子说：“你真的是个国中生吗？”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

“如果我在那个年纪结了婚，小孩也差不多跟你一样大了。”谷川伸出手来比了比眼前人的身高，突然露出怀念的神情，但很快就被中止了。

“我能叫你精市吗，我想我应该在信里说得很明白了，虽然我对我的技术和能力有极高的自信，但涉及到时空方面的问题，我还是难以避免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极其小，连千分之一都不到，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

虽然小，但还是存在，如果真的发生，他只会对此表示无可奈何却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对吧，幸村讽刺地笑了下，“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有人告诉我会有机会进行时空穿梭，我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但现在你让我相信这并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如果时空穿梭不考虑极端情况的话，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谷川品出这句话里的意思，挑起眉来，“哦？你害怕了？”

“是啊，”幸村大胆承认，“如果出现意外的话，我恐怕会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谷川点点头，“虽然概率极低，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什么时候开始？”幸村突然横空问了句。

谷川貌似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冷不丁听了这一句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他伸出手摸了摸幸村的发顶，但只是个动作而已，幻影碰不到实体。

“要不要再考虑下？你一旦答应我，中途可没有机会反悔哦。”

今晚是这段时间以来，幸村不知道第几次熬夜到凌晨了，他以前最讨厌熬夜，因为熬夜会影响第二天甚至接下来几天的精神状态，幸村不喜欢用自己有缺陷的样子去见人，但现在也由不得他了。

幸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以及厚重到好像马上就要压下来的乌云，广阔无际的黑夜没有星星的照亮，显得单薄且空荡。

“不想了，我已经想了快一个月了，至少，应该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才能拿来给他做权衡啊。”

谷川听后低低地笑了声，半晌说道：“好，等我完善好了数据会再来找你的，精市。”

“…请等一下，”幸村突然想起来什么，迅速转过身来，问：“为什么是我？”

房间里那道巨大的幻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化为星星点点的碎片，只是一秒钟的时间，那具身体就已经消失一半了。

只剩半截的身体在黑夜里显得尤其恐怖，谷川用那张还没散去的脸，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因为，你有强大到令我羡慕并且追求的精神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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