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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凌芸咬住嘴唇：&ldo;我並非为了自己，只是不忍将军受妖女欺骗。请你，藉助书中之法，帮我除去将军身上的真心蛊。

柳寻沉默后再对她说：&ldo;你既然看了书，当知这个方法是会死人的。

凌芸看着他很是不解：&ldo;做下恶事的人食了恶果，不是罪有应得吗?

罪有应得吗?柳寻看着面前的封皎，心上像是有手狠狠捏住，又轻轻放开。封皎哽咽着问他，&ldo;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到绝路?

他看见她眼中有恨意，心下突然无措又茫然。&ldo;柳寻你如果敢

我会杀了你的

她慢慢蹲下身，突然哭出声来，&ldo;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柳寻也蹲下身，他想摸摸封皎的脑袋，手停在空中，半天也没落下，只在空中缓缓攥成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日里治病救人他总无大喜大悲，人世波折也似乎总与他无关。可他看着封皎，每一次见面，心中的念头就会更清晰‐‐他想一直看着她笑，对他笑。

他眼神落在她发顶，&ldo;封皎，我会有办法的。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会帮你和他摆脱真心蛊，我不会害死你的。

封皎一把将他推坐在地上，&ldo;不需要你装什么好人。

她继续哭，心里只有无法抗衡剧情的绝望。

封皎洗了把脸回到房里。她推了门，发现穆凡身前站着凌芸。凌芸看见她，先是有一瞬的慌乱，然后满脸正气地快步走到封皎面前质问她：&ldo;封皎，真心蛊是你所下，如今你的恶行暴露，竟然全无愧疚吗?

封皎不敢看穆凡现在的表情，只表情冷漠地看着凌芸，&ldo;谁给你的权力来质问我?

凌芸一时哑言，她自卑於身份低微，而很快心中那股不甘又更激烈地翻搅着她的心。&ldo;你对将军做下如此恶毒的事，我心中替将军不平。

封皎终於抬头，回应穆凡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看着他，却依旧对凌芸说：&ldo;那你是用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不平呢?

穆凡开口：&ldo;那我呢?我有资格问问你‐‐

他表情平静得可怕，问出的话令封皎无可回答，无法解释，&ldo;真心蛊，真的是你下的吗?

柳寻到底还是解了真心蛊。封皎不敢靠近房间，那里柳寻正在为穆凡引出身体里的蛊虫。她找到一个小小角落把自己蜷起来。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是片刻，身前有阴影盖过来。柳寻的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ldo;封皎，蛊已经解了，将军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封皎埋头不说话。

柳寻又开口，他声音里小心地藏着內心的波动，试探着问她：&ldo;封皎，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将军府容不得你，可外面天地广阔，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他解释着，&ldo;我还欠你恩情，所以我愿意陪着你直到我们两不相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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