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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第1页）

2007年5月12日，星期一，雨。

德国，柏林，科佩尼克区，柏林联盟足球俱乐部。

“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

“我觉得不，小白，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在门口等待一段时间——我没有现在主席的联系方式。”

“那我们至少跟门卫说一声？他在那里看了我们好久。”

“你说的有道理，你有带那两张协议书吗？”

“难道不在你的公文包里吗？”

“我还以为在你的口袋里！”

高飞鸟深吸一口气，显然没有想到这种两个和尚没水喝的惨剧居然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竭尽全力忍住了抽烟的欲望——他不想自己刚换上的新衣服染上烟味，这得看他的老板会不会允许这一行为。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还是相当具有职业道德的。

高长空举着伞的手愈发酸涩，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自己就站在哥哥面前，冷哼一声，戴上墨镜，然后宣布：“我就是你的新老板，我在三年前就已经买下了柏林联合，如果不是你在流星干的开心，早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俱乐部，”他的哥哥会露出怎样的快乐模样呢？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得行。

他的理智告诉他为什么不行呢？万一我这么有钱，哥哥心理不平衡该怎么样呢（高飞鸟：？）；如果哥哥也像自己一样屈服于金钱，而放弃了自己的志向，这又该怎么办呢（高飞鸟：……），为了避免兄弟阋墙，自己还是保持和以往完全一致的样子吧。

当然，重生者的理智还在于买下柏林联之后，提供了一大笔钱，然后豪迈地排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自己熟知的球员的名字。

……只不过豪门的青训球员，从来不会把目光放在还在踢德国北部联赛（比德乙还要低一级）的柏林联罢了。

卢卡·莫德里奇、凯文·德布劳内、安托万·格列兹曼、阿尔瓦罗·莫拉塔（因为一些奇怪的名声，高长空反而印象尤其深刻）、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马尔科·罗伊斯、内马尔……

总之，在名单上的名字，几乎全都是高长空凭借自己匮乏的记忆力，硬生生写满的。

其中甚至包括一些门将——只不过是在高长空心中，很有可能薅不过来的球员罢了，比如曼努埃尔·诺伊尔和德赫亚，还有自己哥哥曾经向自己说的“最喜欢的门将”切赫，和另外一个给自己留下奇怪印象的凯帕。

虽然他不知道，他委任的原柏林赫塔主席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就是了。

“你们俩，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到底要做什么？”

高飞鸟两眼茫然，手上拿着笔记本，上面有高原先生贴心为他准备的一些打招呼的话，虽然他身边有个翻译，但是……

“你好，我是高飞鸟，”他顿了顿，“柏林联……聘任书。”

他简直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蹦，高长空出于自己的习惯，没有在自己哥哥说话的时候打断他，直到高飞鸟蹦出来最后一个单词“上任”，然后听着门卫滔滔不绝源源不断的德语，用充满痛苦与从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眼神向他求助，高长空才凝神，给自己哥哥翻译：

“他说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们俩来的实在是太早了……顺便，他希望我们能到门卫室这里稍微等等雨，没有允许不要进去，但是现在雨确实下的有点大——”

“谢谢，谢谢，好人啊，我是高飞鸟……”

门卫咧开嘴，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十分热情地把哥哥迎到了门卫室。

“还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主席德克·辛德勒就会来，就是他一般会骑自行车，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下雨的缘故步行，那样的话，他估计会来的早一点，因为会提前出门。”

高飞鸟点点头，听着自己身边的同声传译，虽然不知道弟弟到底翻译的准不准确，但是他还是说：“您看起来很为柏林联而自豪。”（就当弟弟自动翻译）

“这是我们的俱乐部，我们所有球迷都是柏林联的主人，虽然前几年柏林联被人收购，但是主席还是那个主席，并且也没有做出来什么奇葩的事情，这就够啦，我们有钱翻新球场和发展青训，这才是一个健康的俱乐部！”

“您说的对，但是您难道对球队的成绩没有什么要求吗？”

“要什么要求！我们这赛季都已经升上德甲啦！”

高飞鸟听了弟弟的翻译，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柏林联要我有什么用？”

而高长空比他哥哥还要震惊，两个眼睛瞪得很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这个赛季啊，”门卫大叔喜滋滋地说，“老板给了注资，主席就有钱带来一大堆好球员，小年龄的球队踢得也很好看！一切都很好，不过为什么突然要换教练？我觉得诺伊豪斯指挥的还挺不错呢！只不过就是最近几场老是输，不过踢球哪有不输的呢？德甲的球队可不像是德乙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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