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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杀气弥漫,空气中剑拔弩张,几乎是一触即发,很快随着“砰”的一声,叶清错愕地发现,他两个哥哥打起来了!叶清:“?”他修为太低,不足以看清两个大乘期过招,他只能感受到整个魔宫摇摇欲坠好似在地龙,正在惊天动地的爆发。他两个哥哥脸色都很阴沉,薄唇纷纷抿成一条缝。他害怕地扒拉着宫殿柱子,实在没懂,为什么这两人要打架,小孩子心脏弱受不得刺激,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哥哥你们别打了!”叶清的寝居流光溢彩华贵非常,纱帐朦胧飘逸,穷尽无数人力物力打造,殿内还有一席精致的床榻,如华美飞虹。早从叶清回归第一日,燕赤离就虎视眈眈,盯上了这张堪比凡间帝王的床。裴玄宠子,丝毫不吝啬为对方堆砌天上地下最好的宝物,叶清那张床无比柔软宽敞,足够五六个成年男子彻夜聊天抵足而眠。燕赤离想过跟清清在这张床上渡过美好的日子,进行人世间最美妙之趣事,一万年太久,他只争朝夕。可是,这张床榻能容纳五六个成年男子,不代表燕赤离真愿意看到别的男子!当他走进殿内,看到满室光影中,还有那只容色冷淡的孔雀时。燕赤离僵在原地,心头蓦然涌出一种无比愤怒的念头,好似一团天降怒火堆积在胸口,令他呼吸困难。黑暗之中,大乘期的厉鬼黑发乱舞,眼里流露出的阴翳浓得惊人清清,竟不止翻了他的牌子,还翻了别人……燕赤离想也不想,一出手就是杀招,骨笛握在手里,放至嘴边,这一夜他就要响奏镇魂曲,召唤他那些早已经被他炼制成尸鬼又战斗力惊人的兄弟姐妹,亲手撕了这只孔雀。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这只孔雀的错,绝对不会是叶清的错。燕赤离就像一个正好逮着对象花心风流的男人,纵使妒火中烧,纵使烈焰焚心,可所有愤怒都冲着旁人去的,十分蛮不讲理。巧合的是,楼绮年也这般想。“呵。”大妖眯起眼,冷冷地笑了一声,眼神透着惊人的气势。在他看来,燕赤离就是一个登堂入室的外来户,偏偏一直以来,对方气焰十分嚣张跋扈,今夜更是不请自来。是他与叶清之间修成正果的最大阻碍。两人都暗下杀机,这一夜注定血流成河,附近也不知道哪座山要夷为平地……楼绮年并不知道,叶清手握溯世之书,上古神鸟仪表堂堂光耀四方,他和叶清两辈子都注定有缘无分。“哥哥不要乱来!”叶清也看出燕赤离准备吹响骨笛了,脸色一变,冲上去就想阻止。男人的嫉妒心真要命,怎么不死不休的。叶清本以为自己慢了一拍,结果他还是成功了。因为没等燕赤离吹响镇魂曲,叶清先摔了一跤,他摔在厚厚的魔域羊绒毯上,并不是很疼。可这点细微动静,落在两个大乘期耳里已经足够,几乎一个瞬息,斗法的风声戛然而止。叶清还晕头转向着,就被他们扶了起来。一如幼崽时期,啪叽摔了一跤,摔跤是多么常见的事,他根本没怎么样,全家齐上阵狂哄。叶清趁机问道:“哥哥你们为什么打架!”问这句话时,叶清犹有几分战战兢兢,他那小心翼翼的双眸,燕赤离理智逐渐恢复,忽然回过味来,明白应该是自己误会了。两人立刻敛去所有杀意,法力尽收,各自恢复高冷模样。唯独叶清一颗心,还因搞不清楚情况,而不安跳动。“清清你多翻了一个牌子,你可以选择让一个人走。”楼绮年这样道,目光凝在叶清脸上,语言间气质高华,气势迫人,一双黑眸炯炯有神,似乎在暗示叶清把某人赶走。叶清:“啊?”翻什么牌子,他是皇帝吗,还翻牌子。燕赤离可不是等闲角色,溯世之书中,他肆意妄为,杀戮为道,为了给叶清报仇,为了一己之私可以搅得三界天翻地覆,怎么可能是那种甘愿俯首之人。听清楼绮年的暗示,他脸上一双狭长眼眸微不可察地眯起,“……”他皮笑肉不笑了两下,俯低身子,凑到叶清耳边,用看似只有两人能听见,实际上所有人都能尽收耳底的嗓音道:“清清,只有恶毒之人才会逼你做选择,你若实在为难,今夜我愿意先行离开。”厉鬼的潜台词仿佛在说,看看他就是这般开明大度、善解人意。唇齿染着笑。他还装模作样地起身,佯装要走。至于先行离开这种事,真的能做到吗,还是骗小孩子的谎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叶清一双眼睁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翻牌子是什么意思。先别让我做选择。前有孔雀,后有厉鬼,手心手背都是肉,平心而论,两个哥哥都待他极好,跟他同样情谊深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选择让一个人离开,那个人会不会受伤?话说,你们为什么不能两个一起走呢?叶清这样想着,鼓起勇气,他伸出了手,揪住了燕赤离。谁料此鬼身上衣服太薄,轻轻一抓,入手是绸缎般的薄衫,和远比绸缎还要丝滑的冰凉皮肤。属实是阴差阳错。放在现代,这种程度可是占人便宜的。叶清心里一惊,刚想说对不起哥哥。谁料燕赤离一个反手扣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之上,厉鬼眉梢带笑,挑了一下,“我就知道,清清你舍不得我。”叶清:“???”等一下,我不是,我没有!很难形容楼绮年这一瞬间脸色有多难看。性情高贵傲慢的神鸟,气得转身离开。一刻钟后,燕赤离啧啧两声,他看向叶清,俯身低声轻笑:“清清,碍事的人终于走了,这下子只剩下我们了。”他吐气成声,气势沉沉,唇齿呢喃间,裹挟无限暧昧。叶清整个人好似一只无路可逃的小鸟,落在他掌心里。然而叶清可不是真小鸟,他随便一喊,就能召唤全世界最大的庇护伞。“哥哥,你想干什么,夜很深了,我要睡觉了。”面对燕赤离渐渐逼近的俊颜,叶清目光灼灼,对他防备心可强可强了。他好不容易留下,怎么可能走?燕赤离双眸微眯。他薄唇轻启,开口道:“清清,今夜我不能走,你恐怕得让我留下了。”叶清偏了偏头,流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燕赤离眼尾轻挑:“清清,你忘记了一件事,你白日翻了我的牌子,晚上又赶我走,你想过我这样离开,魔宫万千奴仆他们会怎么揣测我吗?”“!”叶清呆呆地回望,随即慌乱了两下,他还真没想过。“那哥哥你留下来吧!不过……只能一夜哦!”叶清同情心大起。事实上,大乘期仅次于裴玄这个渡劫巅峰,普天之下,无论是魔域疆土还是仙门道州,谁敢嘲笑一只大乘期的厉鬼,这不是吃饱了嫌命活得太长么?看着叶清对他放松警惕,甚至对他心生同情,转身进了宫殿,燕赤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他心想:真的好骗。重重幔帐之中,有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这一幕实在惹人遐思浮想联翩连篇,指望叶清面红耳赤心慌不已,那得看对方有多好看。燕赤离恰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他躺在精致的床榻上时,仅穿一件雪白里袍,头发如丝缎瀑布一般倾泻榻面,容颜俊美慵懒,鼻挺唇艳,好似一只夜里的精魅,勾魂夺魄,任何人见了,一颗心都会乱跳。叶清就感到几分心律不齐。“哥哥你头发好黑。”叶清手指穿梭在厉鬼的黑色瀑布之中,手掌心感受到一片寒凉。在灯光照影之下,他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想知道,是不是美男子的头发都这么细。燕赤离任他玩弄,全程微笑着不反抗。他体内有一股压抑许久的火焰,能跟叶清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什么都不干,只要叶清在他面前,他从上辈子累积到这一世的怜爱之意都会泛滥成灾。只要嗅闻一下叶清的味道,浑身都燥热起来,血管中的液体也加速流动。很快,夜深了。叶清眼皮开始打架。“困了吗?”燕赤离道,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在哄一个婴儿,仿佛叶清从三岁幼崽时期到现在,在他眼皮底下一直没长大。叶清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很困了……”叶清也搞不懂,自己修仙到底有什么意义啊,练气期了还一日三餐吃喝不停,到点就困的生物钟永远能在夜晚快修仙本能一步。他脑袋靠着枕头,睫毛颤动,如小扇子轻轻起伏,呼吸不受控制,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临睡前为了保险起见,叶清还问,“哥哥,待到明天早上就行了是吗?”燕赤离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没错,那些魔仆最是狗眼看人低,清清我在你寝宫待到天光大亮,一定能不被人看轻,堵住悠悠之口。”第二日醒来,叶清发现自己明明睡前枕的是极乐枕,醒来后枕头不翼而飞,他是在燕赤离臂膀处醒来。对方眉宇如墨,那双纤长微挑的眼眸一直看着他,距离极近,近到叶清几乎能数清楚对方睫毛。他脑袋下枕着的那根结实精壮的臂膀也极为性感,叶清吓了一跳,下意识揉搓了一下脸和受了刺激爬起来的鸡皮疙瘩。“哥哥早上了!”他推了推燕赤离。“对啊早上了。”燕赤离终于忍不住笑了。实际上,虽然好心收留燕赤离一夜,可叶清总觉得哪里不对,脸上露出迷茫而柔软的表情,时常有几分欲言又止。不过他一回头,只能看到燕赤离那张俊丽到十分具有侵略性的脸、温顺和善的微笑,对方手拿玉梳,为他梳头。好看的皮囊充满迷惑性,让人瞧不出,此人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坏胚子。第二日,燕赤离从叶清寝殿走出,一副容光焕发又精神抖擞的样子。等到叶清发现,魔宫万千鬼仆都在给燕赤离煮红豆粥时,他这才意识到,他好像着道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全魔宫都以为他们两人双修了。啊啊啊啊啊什么狗屁悠悠之口,根本就没堵住。他被骗了!
两人之间杀气弥漫,空气中剑拔弩张,几乎是一触即发,很快随着“砰”的一声,叶清错愕地发现,他两个哥哥打起来了!叶清:“?”他修为太低,不足以看清两个大乘期过招,他只能感受到整个魔宫摇摇欲坠好似在地龙,正在惊天动地的爆发。他两个哥哥脸色都很阴沉,薄唇纷纷抿成一条缝。他害怕地扒拉着宫殿柱子,实在没懂,为什么这两人要打架,小孩子心脏弱受不得刺激,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哥哥你们别打了!”叶清的寝居流光溢彩华贵非常,纱帐朦胧飘逸,穷尽无数人力物力打造,殿内还有一席精致的床榻,如华美飞虹。早从叶清回归第一日,燕赤离就虎视眈眈,盯上了这张堪比凡间帝王的床。裴玄宠子,丝毫不吝啬为对方堆砌天上地下最好的宝物,叶清那张床无比柔软宽敞,足够五六个成年男子彻夜聊天抵足而眠。燕赤离想过跟清清在这张床上渡过美好的日子,进行人世间最美妙之趣事,一万年太久,他只争朝夕。可是,这张床榻能容纳五六个成年男子,不代表燕赤离真愿意看到别的男子!当他走进殿内,看到满室光影中,还有那只容色冷淡的孔雀时。燕赤离僵在原地,心头蓦然涌出一种无比愤怒的念头,好似一团天降怒火堆积在胸口,令他呼吸困难。黑暗之中,大乘期的厉鬼黑发乱舞,眼里流露出的阴翳浓得惊人清清,竟不止翻了他的牌子,还翻了别人……燕赤离想也不想,一出手就是杀招,骨笛握在手里,放至嘴边,这一夜他就要响奏镇魂曲,召唤他那些早已经被他炼制成尸鬼又战斗力惊人的兄弟姐妹,亲手撕了这只孔雀。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这只孔雀的错,绝对不会是叶清的错。燕赤离就像一个正好逮着对象花心风流的男人,纵使妒火中烧,纵使烈焰焚心,可所有愤怒都冲着旁人去的,十分蛮不讲理。巧合的是,楼绮年也这般想。“呵。”大妖眯起眼,冷冷地笑了一声,眼神透着惊人的气势。在他看来,燕赤离就是一个登堂入室的外来户,偏偏一直以来,对方气焰十分嚣张跋扈,今夜更是不请自来。是他与叶清之间修成正果的最大阻碍。两人都暗下杀机,这一夜注定血流成河,附近也不知道哪座山要夷为平地……楼绮年并不知道,叶清手握溯世之书,上古神鸟仪表堂堂光耀四方,他和叶清两辈子都注定有缘无分。“哥哥不要乱来!”叶清也看出燕赤离准备吹响骨笛了,脸色一变,冲上去就想阻止。男人的嫉妒心真要命,怎么不死不休的。叶清本以为自己慢了一拍,结果他还是成功了。因为没等燕赤离吹响镇魂曲,叶清先摔了一跤,他摔在厚厚的魔域羊绒毯上,并不是很疼。可这点细微动静,落在两个大乘期耳里已经足够,几乎一个瞬息,斗法的风声戛然而止。叶清还晕头转向着,就被他们扶了起来。一如幼崽时期,啪叽摔了一跤,摔跤是多么常见的事,他根本没怎么样,全家齐上阵狂哄。叶清趁机问道:“哥哥你们为什么打架!”问这句话时,叶清犹有几分战战兢兢,他那小心翼翼的双眸,燕赤离理智逐渐恢复,忽然回过味来,明白应该是自己误会了。两人立刻敛去所有杀意,法力尽收,各自恢复高冷模样。唯独叶清一颗心,还因搞不清楚情况,而不安跳动。“清清你多翻了一个牌子,你可以选择让一个人走。”楼绮年这样道,目光凝在叶清脸上,语言间气质高华,气势迫人,一双黑眸炯炯有神,似乎在暗示叶清把某人赶走。叶清:“啊?”翻什么牌子,他是皇帝吗,还翻牌子。燕赤离可不是等闲角色,溯世之书中,他肆意妄为,杀戮为道,为了给叶清报仇,为了一己之私可以搅得三界天翻地覆,怎么可能是那种甘愿俯首之人。听清楼绮年的暗示,他脸上一双狭长眼眸微不可察地眯起,“……”他皮笑肉不笑了两下,俯低身子,凑到叶清耳边,用看似只有两人能听见,实际上所有人都能尽收耳底的嗓音道:“清清,只有恶毒之人才会逼你做选择,你若实在为难,今夜我愿意先行离开。”厉鬼的潜台词仿佛在说,看看他就是这般开明大度、善解人意。唇齿染着笑。他还装模作样地起身,佯装要走。至于先行离开这种事,真的能做到吗,还是骗小孩子的谎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叶清一双眼睁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翻牌子是什么意思。先别让我做选择。前有孔雀,后有厉鬼,手心手背都是肉,平心而论,两个哥哥都待他极好,跟他同样情谊深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选择让一个人离开,那个人会不会受伤?话说,你们为什么不能两个一起走呢?叶清这样想着,鼓起勇气,他伸出了手,揪住了燕赤离。谁料此鬼身上衣服太薄,轻轻一抓,入手是绸缎般的薄衫,和远比绸缎还要丝滑的冰凉皮肤。属实是阴差阳错。放在现代,这种程度可是占人便宜的。叶清心里一惊,刚想说对不起哥哥。谁料燕赤离一个反手扣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之上,厉鬼眉梢带笑,挑了一下,“我就知道,清清你舍不得我。”叶清:“???”等一下,我不是,我没有!很难形容楼绮年这一瞬间脸色有多难看。性情高贵傲慢的神鸟,气得转身离开。一刻钟后,燕赤离啧啧两声,他看向叶清,俯身低声轻笑:“清清,碍事的人终于走了,这下子只剩下我们了。”他吐气成声,气势沉沉,唇齿呢喃间,裹挟无限暧昧。叶清整个人好似一只无路可逃的小鸟,落在他掌心里。然而叶清可不是真小鸟,他随便一喊,就能召唤全世界最大的庇护伞。“哥哥,你想干什么,夜很深了,我要睡觉了。”面对燕赤离渐渐逼近的俊颜,叶清目光灼灼,对他防备心可强可强了。他好不容易留下,怎么可能走?燕赤离双眸微眯。他薄唇轻启,开口道:“清清,今夜我不能走,你恐怕得让我留下了。”叶清偏了偏头,流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燕赤离眼尾轻挑:“清清,你忘记了一件事,你白日翻了我的牌子,晚上又赶我走,你想过我这样离开,魔宫万千奴仆他们会怎么揣测我吗?”“!”叶清呆呆地回望,随即慌乱了两下,他还真没想过。“那哥哥你留下来吧!不过……只能一夜哦!”叶清同情心大起。事实上,大乘期仅次于裴玄这个渡劫巅峰,普天之下,无论是魔域疆土还是仙门道州,谁敢嘲笑一只大乘期的厉鬼,这不是吃饱了嫌命活得太长么?看着叶清对他放松警惕,甚至对他心生同情,转身进了宫殿,燕赤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他心想:真的好骗。重重幔帐之中,有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这一幕实在惹人遐思浮想联翩连篇,指望叶清面红耳赤心慌不已,那得看对方有多好看。燕赤离恰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他躺在精致的床榻上时,仅穿一件雪白里袍,头发如丝缎瀑布一般倾泻榻面,容颜俊美慵懒,鼻挺唇艳,好似一只夜里的精魅,勾魂夺魄,任何人见了,一颗心都会乱跳。叶清就感到几分心律不齐。“哥哥你头发好黑。”叶清手指穿梭在厉鬼的黑色瀑布之中,手掌心感受到一片寒凉。在灯光照影之下,他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想知道,是不是美男子的头发都这么细。燕赤离任他玩弄,全程微笑着不反抗。他体内有一股压抑许久的火焰,能跟叶清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什么都不干,只要叶清在他面前,他从上辈子累积到这一世的怜爱之意都会泛滥成灾。只要嗅闻一下叶清的味道,浑身都燥热起来,血管中的液体也加速流动。很快,夜深了。叶清眼皮开始打架。“困了吗?”燕赤离道,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在哄一个婴儿,仿佛叶清从三岁幼崽时期到现在,在他眼皮底下一直没长大。叶清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很困了……”叶清也搞不懂,自己修仙到底有什么意义啊,练气期了还一日三餐吃喝不停,到点就困的生物钟永远能在夜晚快修仙本能一步。他脑袋靠着枕头,睫毛颤动,如小扇子轻轻起伏,呼吸不受控制,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临睡前为了保险起见,叶清还问,“哥哥,待到明天早上就行了是吗?”燕赤离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没错,那些魔仆最是狗眼看人低,清清我在你寝宫待到天光大亮,一定能不被人看轻,堵住悠悠之口。”第二日醒来,叶清发现自己明明睡前枕的是极乐枕,醒来后枕头不翼而飞,他是在燕赤离臂膀处醒来。对方眉宇如墨,那双纤长微挑的眼眸一直看着他,距离极近,近到叶清几乎能数清楚对方睫毛。他脑袋下枕着的那根结实精壮的臂膀也极为性感,叶清吓了一跳,下意识揉搓了一下脸和受了刺激爬起来的鸡皮疙瘩。“哥哥早上了!”他推了推燕赤离。“对啊早上了。”燕赤离终于忍不住笑了。实际上,虽然好心收留燕赤离一夜,可叶清总觉得哪里不对,脸上露出迷茫而柔软的表情,时常有几分欲言又止。不过他一回头,只能看到燕赤离那张俊丽到十分具有侵略性的脸、温顺和善的微笑,对方手拿玉梳,为他梳头。好看的皮囊充满迷惑性,让人瞧不出,此人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坏胚子。第二日,燕赤离从叶清寝殿走出,一副容光焕发又精神抖擞的样子。等到叶清发现,魔宫万千鬼仆都在给燕赤离煮红豆粥时,他这才意识到,他好像着道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全魔宫都以为他们两人双修了。啊啊啊啊啊什么狗屁悠悠之口,根本就没堵住。他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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