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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师姐就是玉虚峰首徒不能的那位（第2页）

“不能什么？”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就是不能……啊！叶师兄！”

“山门没入，闲话倒是听了一堆？”叶蕉双手环抱，脸上看不出喜怒。

小弟子惶恐得手足无措：“师兄，是我多嘴，我——”

“行了，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叶蕉淡淡道。

“即便不能缔结元婴，封师姐也是剑道第一人。”

石阶上的女子衣袂纷飞，一招一式看似拙朴，剑意实已与天地融贯，剑气所到之处直给人无法躲避之感。

封知月的剑意只要起势，无论使用何种术法、宝器阻挡，必定会在该落下的地方落下，因此得名“必然剑”。

曾经的必然剑封知月，一剑分仙台，一剑开汾水，大开大合，肆意凛然，如今成了世人口中的“玉虚峰那位”。叶蕉对此置之一笑——世人愚钝，只知师姐无法凝聚元婴，看似难登仙途，未曾看到师姐的剑心历此变故而不改，不怨天尤人，不颓废自弃，何等难得。

剑心坚固，则剑道长生。世间奇物异事颇多，修道之人寿命悠长，未必没有破解之法。

一刻钟后，封知月收剑入鞘，闭目感应一番，回身道：“千步阶已准备好，诸位可上前。”

新弟子们壮着胆子走上去，立刻被迎面而来的剑意逼得连连闪躲。这些剑意显然并非出自一人，忽而炽烈，忽而冰寒，众人夹在其中苦不堪言。最强盛的一股剑意锋锐中透着沁凉，远时似细纱轻柔，临至眼前方觉泰山压顶。

“其他同门的剑意还是留得太少了些。”封知月在旁观察了片刻，不甚满意地说。

她甩开袖子，将赤鸟提溜出来，拎到空中与它对视。赤鸟被提着后颈脖，脑袋仍在不住地蹭封知月的手心，两只翅膀紧紧抱着她的手指，一副受足了委屈的模样。

“安安昨天专程告知你，今天别来吃千步阶的剑气，还给你带了寒泉石。寒泉石呢？”叶蕉走近一步，戳了戳正装鸵鸟的小火球的脑袋。

赤鸟抱着封知月的手一动不动。

装死。

叶蕉气笑了：“寒泉石吃了，剑气也不拉下，二公子，你可真会做买卖。”

赤鸟骄傲地摇了摇尾巴。

小笨鸟，不会以为师弟在夸你吧，这个时候还挑衅，怕被罚得不够狠。封知月为小崽子的智商掬一把泪。

果然，叶蕉的笑容更阴森了几分：

“您自己去裂风崖，还是我送您去？”

封知月感受到手下那团绒毛抖了一抖。

裂风崖上罡风四溢，谢羽奇异的食谱恰好可以清理罡气，但小崽子挑食得很，让它吃上一点如同上刑，因此吸收罡气一事向来作为对它的惩戒。

见赤鸟委屈巴巴地在她手里发抖，封知月很是无奈，最后还是忍不住为它说了几句话：

“鸟族幼生期长，按鸟族的年龄，它还是个小崽子呢，灵智未开，师弟莫要和它生气。”

叶蕉冷笑：“灵智未开？我看它倒是聪明得很，什么人心软好拿捏，可不是都一清二楚。”

封知月低头对上赤鸟满含祈求的小眼睛，又听得叶蕉说：

“平时也就罢了，它这乱吃的毛病若是不改，日后再吞一次雷劫，阻了旁人仙路，旁人也会如师姐一般不计较吗？”

赤鸟忿忿拍了拍翅膀。他又不是垃圾桶，一般人的雷劫他才看不上呢。况且，他吃师姐的雷劫才不是为了口腹之欲，只是出于本能，不愿师姐身上沾上雷电的味道。

封知月听叶蕉此言，怜悯地看了谢羽一眼，知晓这次它必然逃不过了，便不再多做说情，伸手将它递与叶蕉。

“师弟，我留在此处看着师弟师妹们，你带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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