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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张南枫几乎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母亲看来,女儿每天蓬头垢面,不分昼夜,虽见女儿颓靡却也不敢多问,只觉得这孩子像是抑郁了,问多了怕给刺激到。
张南枫可从没觉得自己抑郁,只是生物钟混乱,有些失眠罢了。
那天是大暑,天气酷热。她突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从卧室出来。
“我想去西安玩几天。”她对母亲说,生怕母亲不同意又赶紧补充,“大学室友薛明珠家在西安,说好的去她家住几天。”
“好吧,出去玩一玩也好。你去同学家叨扰,要记得带点特产过去。”母亲向来给她很多的自由。
张南枫不迟疑,撑了把阳伞就走去离家最近的代售点买上两天后到西安的火车票。返回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礼盒装香醋和肴肉。
朱方城的特产就是这个:香醋、肴肉、锅盖面,但是锅盖面要现做现吃才好吃。这些特产就像这座城一样,充满有烟火气、温暾实在、不争不抢。
二零一零年,K字头的绿皮火车,下午四点从朱方发车,预计第二天上午九点到达西安。这是张南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出远门。由于缺乏经验,她买的是硬座票。三人位的硬座,两排座位面对面,中间共用一张搁板。
在火车驶离的前三个小时,她都内心雀跃。她坐在里侧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着窗外,沿途并没什么值得一说的风景。正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烫着齐肩卷发、鼻翼两侧皱纹很深的中年阿姨,她绝大多数时间都歪着头靠在座椅靠垫上闭目养神。五点多的时候,才突然睁开了一双大而疲惫的眼睛,然后她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罐泡面,去热水间泡面去了。张南枫注意到泡面的香气弥散在整节车厢,抬头望一眼,原来已经有好些人在埋头吃泡面了。
这时候,餐车从前面推了过来,乘务员一边说着“请让一让”一边艰难的把笨重的餐车一点点向前推进。
“多少钱一盒?”张南枫仰头询问乘务员。
“二十!”
“给我一盒。”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将饭盒打开放在搁板上,里面有一些鸡肉丁和一些蔬菜。早就听说火车上的快餐都又贵又难吃,可今日吃到嘴里却也没有想象中难吃。有时吃饭,是为了享受美食;绝大多数时候吃饭,还是为了活着。
窗外的天已经暗淡呈一大片极浅的玫瑰色彩,地平线泛起鱼肚白,像一圈圈扩大的平静波纹,再往上就是无边的青灰。青灰色越来越深的倾覆于整个天空。再不久就要全黑了。因为不想面对漆黑带来的恐惧,她将靠近她那一侧的窗帘拉上,重新戴上耳机,不再关注车窗外。
一直以来,张南枫都觉得打发时间最好的两件事就是听歌和看书。但是最近她看不进书,往往书中的某一句话会使她陷入回忆,这书便再也翻不过一页。于是她听了许多歌,有时反反复复听同一首,有时不断的变换,直至越听越觉得聒噪,摘掉耳机,心里的空缺也不会好过一点。去西安的路上,她想到更多的还是春芜城。
她伸手朝座椅下方用力拉行李包。她的行李就是一只大大的呈圆柱形的青色运动包,为了方便取东西,包就塞进座位正下方与地面之间的空隙里,鼓囊囊的柔软边缘能蹭到她的裤腿使她感知到包的存在。除了衣物,包最上方的透明塑料袋子里装了两包饼干,一瓶矿泉水和几块牛肉干和口香糖。她将塑料袋子整个抽出来放在膝盖上,又拉上行李包的拉链将它塞回原位。
只喝了一小口矿泉水,即使口渴她也不敢多喝,因为不想在火车上跑厕所。邻近座位上的旅客已经换了又换,到晚上十点以后,座位上的乘客也几乎不再变动,甚至空余了几个座位出来。周围也不再有人走动,甚至可以听到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火车上的这一夜,她断断续续睡的极少。
第二天清早,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把她晒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又从塑料袋里拿出口香糖,丢进嘴巴嚼。之后便觉察到自己的双腿几乎麻木了,但是如此狭窄又拥挤的空间,她不想因为伸腿而碰到别人的脚,只微微伸展了一下膝盖便立刻收回,又弯腰不停的用手来回敲打大腿和小腿,以便促进血液流动。敲打了好一会儿,她才直了直腰身,脚掌用力,以便确定双腿已经恢复可以站起来。
不多时,随着一波又一波新的旅客涌入,这趟列车又恢复呈一片市井喧闹的样子。
对座新上车的大哥身材魁梧,看起来年过三旬,嗓门大,操着北方的口音一脸乐呵呵的跟旁边的老乡唠嗑。他注意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姑娘,便问她从哪来到哪去?他见小姑娘不认生,拉开话匣子又问小姑娘年纪多大?当张南枫说出自己年满二十二,刚大学毕业时,那五大三粗的大哥吃了一惊似的表情立马笑道:“你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又见你一个人,我还以为是高中生离家出走哩!”张南枫听罢,立刻表示自己只是出来旅游,绝不是高中生。这大哥得到答案,只大咧咧笑笑感叹小姑娘模样长得小。而后,就把这聊天告一段落,不再关注对面的小姑娘。
这时,车窗外的太阳不似清晨的温和,已经越发晒人。火车停站,张南枫听着播报,看一眼时间,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西安站了。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这么久的火车,并且她感觉已经胜利在望,不由得一身轻松。
在她余生的旅程中,却再也没有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大哥,明明看着那么粗犷却速来古道心肠。也许是因为后来她的头发越来越长,她的女性特性越来越明显,她在车上遇到搭讪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尽是些很年轻的男人。他们油嘴滑舌、能言善辩,妄图在一两个小时的旅程开展一场艳遇,张南枫无不直接的呛得他们哑口无言。甚至有一次她坐在傍晚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周围还有一些空位,但上来的年轻男人却坐到她的身旁。男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到十分钟,就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她心里嘲笑这老套的手段,嫌恶的用一只手将那人的头直接推开。她用近乎睥睨的眼神瞪着他,男人被推开后也不道歉,看了她一眼便默默不语。她承认这男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然她根本记不住这事,但也仅仅长得好些罢了,这世上她遇到好看的面孔有许多,但再也没有发生一见钟情这事了。换句话说,这世上再无林北易了。她犹记得林北易曾对她讲过:“等你以后遇到了别人,便会忘了我。”她后来遇到了很多很多人,毕竟春芜城很大,很多大公司,很多优秀的毕业生,当然也会有各方面都比他更优秀的人,可他只说对了前半句。
随着火车到站而响起的播报,张南枫依次排队下车。薛明珠就在出站口迎接她。
之所以在这个毕业一个多月后的星期二早上,薛明珠能来迎接她,完全是因为薛明珠选择了回老家,依照父母的安排下个月将去当地的一家报社入职。因此,这段时间,她可以随意自己安排。
她随薛明珠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驶过古城墙,略感失望的是,薛明珠并未对她介绍西安。看着这厚重夯实的古城垣,张南枫忍不住问:“这城墙真的是从古代保留至今的吗?还是现代仿建的?”
薛明珠一本正经道:“真的是古城墙。这里晚上更好看,晚上有许多灯光。”
张南枫知道自己问不出更多了,于是顺着车辆行驶的路线看沿途的风景。然而经过古城墙后,却没有更多能引起她兴趣的风景。城市内部到底是差不多的样子,她不禁觉得这里跟自己的家乡朱方城有些相似。远处有一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建好的和在建设中的,前进的方向是两旁种满参天大树的道路,看起来这条路有些年头。
“两边的树很粗壮,看起来长了有二十年了。”
“是呢,这边是老城中心。我家就住在老城中心,沿着这条路再开十分钟就差不多到了。”薛明珠指了指东南边的高楼,继续说:“你看那边,那边的高楼都是近十年新建的。整个西安也就是这几年发展比较迅速。
想着快要到薛明珠家,张南枫忍不住又问:“我去你家住几天,会不会打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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