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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1页）

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呼吸间还有她身上的余香。

他突然发疯一般狂奔过去，一把抱住季予禾，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哽咽地哀求：“予禾，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打掉孩子，求求你，不要打掉孩子！”

季予禾平静地问：“江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了，你说你是什么？”

江敘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季予禾。

季予禾展颜一笑：“江敘，你说你是什么？”

仿佛心口被人用大锤子狠狠砸了一记似的，江敘踉跄着退后一步，捂着胸口粗喘，喉咙里滚出一串“嗬嗬”的闷音。

季予禾连一眼都没多看，转身就走，步履沉稳。

她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下定决心了，就一定会去做。

季予禾的决绝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往江敘心口捅，一下一下地剜他心口最柔软的ròu。

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替代品，只是因为有一双酷似苏晴的眼睛，他才允许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替代品痛彻心扉。

不单单是因为她要打掉孩子，更多的是为她的决然离去，就像突然抽走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滞闷感。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面对着苏晴，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季予禾含泪的双眼，为什么在两人先后从楼梯上摔下来时，他只是挡了苏晴一下，却双手抱住了季予禾。

原来身体比心更诚实，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是他太傻，没有看清。

他眼睁睁地看着季予禾消失在走廊拐角，突然如遭电击一般，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

季予禾正在等电梯，他看见季予禾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他拼命追过去，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他顿时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15我没碰过她

电梯门突然开了，一个大妈热情地招呼：“小伙子，快上来，看你跑得那么急，等等你吧。”

江敘眼睛一亮，整个人快速扑了进去。

季予禾懊恼地瞪了大妈一眼，转过身缩在电梯角落，不去看江敘。

江敘死死地搂着季予禾，仿佛搂住全世界一样，一点都不敢放松，生怕一个眨眼，季予禾就会消失不见。

“江敘，有意思么？”季予禾冷声，眼神嘲弄，“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继续纠缠下去，何必呢？”

“予禾，如果我爱你呢？”江敘的嗓音低沉微哑，满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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