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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大概被冤枉多了，也是会麻木的，聂小小连该有的愤懑都没了，只直直的看着他质问。

帝墨辰的眼神有一瞬怔住，可旋即又狠厉起来：“像你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连神魔之井都能打开，还敢狡辩！”

话音刚落，帝墨辰捻手成诀，朝她眼睛袭去。

聂小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终于慌乱起来：“从来都不是我所为，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回？”

哪怕就一回，也好。

可是下一瞬，她眼眶传来一阵刺痛，眼前的世界骤然黑沉下来。

这一生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帝墨辰狠厉的脸，一如以往，厌她至极。

聂小小捂住眼睛，痛的跌倒在地。

耳边传来帝墨辰冷厉的声音：“这是你欠璇月的，既是欠的，便要还！”

心底似被刀割，那个欠字，激起她那自回到仙界后便隐忍的不甘。

聂小小望着眼前一片漆黑，凄声大喊：“我何曾欠过她，分明是你们欠我的！”

她纵使欠了师傅，欠了桐连，欠下天下人，也从不曾欠那璇月半分！

而欠她最多的，不就是眼前这口口声声来讨债的帝墨辰？！

但她不知道，眼前早已没了人，帝墨辰一拿到她的眼睛便急着赶回去救“失明”的璇月去了。

空荡的无妄宫只回荡着她痛苦的质问，聂小小眼前天旋地转，疼痛难忍，最后昏死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眼前依旧黑得吓人，她摸向自己的眼眶，空空洞洞。

“为什么？”聂小小望天，失声痛哭，可如今却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不是说世间万物都得公平，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罢了，如何会输的如此一无所有？

可天命就是如此，无论多少绝望，活着的人依旧是要努力活下去的。

无妄宫的孤寂绝望是聂小小从前，从未感受过的。

她摸索着走在宫殿中，不知被什么撞倒在地，而后又跌跌撞撞的起身。

她嘴唇已经干裂得起皮，几日未进一粒米，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仙人不食五谷，可聂小小只是一介凡人之身。

没了桐连，又没了眼睛，她想自己大抵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也许是饿的过了头，聂小小好像突然闻到一阵食物香气传来。

她迟疑着往那方向摸去，手心触及到的，是一双温暖柔软的大手，聂小小猛地缩回手。

“你是何人？”她声音沙哑无力。

第九章不是姻缘是孽缘

那人将她扶起，在她手心塞了一个馒头。

聂小小浑身一僵，下一秒，便不管不顾的将馒头塞进了嘴里。

等她狼吞虎咽的吃下馒头，聂小小又被来人扶着坐到石凳上。

黑暗中只听得到风声在耳边轻拂，她感受到一颗温润的珠子缓缓落在她手心。

来人音色清冷：“这亦尘珠，是你最后一线生机，若是可以，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它。”

聂小小听到这声音，身形微愣。

那人的脚步声远去，她握住亦尘珠：“聂小小多谢司命星君。”

那脚步声一顿，复又重新响起。

她忽然又问：“星君，你知道我师父究竟是如何失踪的吗？”

来人没有回答，只看了一眼天，叹道：“这天，要变了。”

聂小小握着亦尘珠，想了想，又将其藏于口中。

过了没多久，无妄宫大门又是被“嘭”一声推开，聂小小心中一慌，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人便上前架住她，不由分说就要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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