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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要说,脱下衣裳。”
龙可羡像个乖乖坐着,静候引领的好学生,喉间干涩地跟着说:“脱下……衣裳。”
阿勒手放在腰间:“再说,做给我看。”
瓷铃铛悬在窗口,叮叮当当地附和。
龙可羡舌头打架,磕磕巴巴地说:“做,给我看。”
好在停顿得当,好学生得到了最佳反馈。
恶补
这景儿活色生香。
以至于龙可羡忘记了索要亲吻,也忘记了初始的要求。
都不要紧。
她被不规律的喘声钉在榻上。
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却都没有再靠近。
窗外的月光很薄,烛火静静浮在船舱里,他们在这舷窗下,被一冷一暖的光线融合,阿勒是暖的,他独自撑开了一场独角戏,正在酣畅地展现。龙可羡是冷的,仅仅是旁观的原因,指尖就有些僵硬。
阿勒的汗水也很妙。
动作迫使体温升高,高温融化了这块蜜色的漂亮糖人,化下来的水珠仿佛也在暗示香甜,勾着龙可羡去品尝。
但阿勒用眼神制止了她,他要把这场独角戏唯一的观众捧至云端,俯视一场失序的堕落。
葱茏的,蓬勃的,具有强烈破坏性的生命力。
滑动在阿勒掌心。
和龙可羡相比,阿勒对待自己称得上粗鲁而蛮横,龙可羡也曾入过戏,那时,龙可羡因为新奇生嫩而小心翼翼,探索的意味大于行为的本质。
而阿勒把自己摊开了。
他也在变红,从耳下到脖颈,从颈后到手掌,红的底色延伸出青蓝的血管,血管偾张,脉搏亢奋地跳动,汗水颗颗打落在蜷握的虎口。
龙可羡闭了闭眼,疑心那溅出的汗水迸到了她眼里。
只是一个眨眼,手背就溅了几滴烛泪似的。
滚烫的,灼热的,蓬勃而葱茏。
她怔怔地看着手背的皮肤。
不明白只是一场注视,那些瑰艳的景儿就烙进了脑海,噗呲地冒着火花,烫得心口泛起微妙的痒。
阿勒把龙可羡的手摁进水里,细致地揉洗。
“分明是我出了魂,怎么呆得傻子样儿的倒成了你。”
胸腔贴着后背,没留一丝缝隙,讲话时就像闷雷滚在耳边,龙可羡瑟缩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出的什么魂,耳朵迟缓地泛上红,半晌不吭声。
阿勒胸口起伏,笑了一声:“怎么了呢,不让你动,又不是不让你开口,方才两句不是还讲得挺顺溜的吗。”
方才讲的……龙可羡抿唇,若是只垂耳兔子,这会儿就该把耳朵捂死,原地打转了。
“你不讲,好,那便听我讲。”
阿勒慢慢地揉搓她的手,每一根手指头都力求干净,指缝里也不放过,在那溅了白泪的手背,更是来回揉拭。
“方才教你讲的,只是个开始,花样还有很多,”阿勒把湿淋淋的手指头放在齿间轻咬,“你掌控着我,只管把自己当作主子,骄横跋扈那款儿行,温柔缱绻那款儿也行,横竖你的指令递到我手中,我怎么做全听你的。”
一路吻咬到龙可羡手背,阿勒呵了口气:“也就是说,师父领进门,后边怎么领悟全靠你自己。”
“我,”龙可羡手背越发滚烫,猛不丁的,不过脑地蹦出一句,“我若不让你出来呢?”
“学得这般快!还学得这般坏!龙可羡,是我小瞧你了。”阿勒喉咙口滚出笑声。
龙可羡被这个“坏”字打得正中靶心,心口猛地颤了一下,道:“你分明在勾着我坏。”
“这倒是了,”阿勒撂下去的眼神带笑,“玩起来你就是主子,怎么坏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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