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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何澹澹九（第2页）

这个偷轮胎的贼瘦瘦小小，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出头的样子，布鲁斯·韦恩一只手就能跟他提起来。而当他真正抓住这个孩子，布鲁斯·韦恩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反抗意识。

可不是非常强烈么？明明知道根本打不过，然而十几岁的、甚至还有一些会营养不良的小孩在强壮的黑暗骑士面前，俨然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鸡仔。

可是这个小男孩却还是挥舞着扳手，试图袭击布鲁斯·韦恩，虽然很快就被布鲁斯·韦恩击落了武器，可是这小孩还是个狼崽子样，迅速用手肘、牙齿、指甲等一系列人体坚硬的部分袭击着布鲁斯·韦恩，摆明了一副“要么你弄死我，反正我绝对不消停”的架势。

正式的成为蝙蝠侠之前，布鲁斯·韦恩在哥谭的贫民窟体验过生活。他知道正常的常年处在贫穷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状态，他们胆小、怯懦，带着哥谭人特有的逆来顺受的气质。

并不知道这样的秉性是常年被这个罪恶的城市驯化出来的，还是哥谭市民的怯懦一定程度上又放任了种种罪恶的滋生，总之，哥谭太多麻木的人、太多得过且过的人、太多恃强凌弱的人，却太少有这样的反叛者。

“阿福，他敢偷蝙蝠车，至少说明他很勇敢吧？”布鲁斯·韦恩好不容易让这个偷轮胎的小孩安静下来。

一只手禁锢着那个小男孩，布鲁斯·韦恩用正常人听不见的声音对另一边监听这一切的阿尔弗雷德说。

阿尔弗雷德手下的动作不停，一丝不苟的将他们哥谭布鲁西宝贝儿的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老爷，您可从来不为罪犯说话，哪怕对方是个孩子。”

阿尔弗雷德现在还记得，当年蝙蝠侠是如何把一个犯罪组织培育出来的杀|手一脚踢出十几米远的。

那个杀|手甚至是个穿蓬蓬裙的七八岁的孩子，不仅仅是个女孩子，甚至也比眼前的这个孩子年纪更小一些。

按照常理来说，布鲁斯·韦恩不会轻易心软，因为心软的人在哥谭根本就活不下去，更不用说蝙蝠侠这些年一直在黑暗的边缘游走，干着以暴制暴的打击罪恶的行径。

但是现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却对这个被他偶然抓住的孩子抱有了一丝让人意外的欣赏之意。

听起来像是一个长长长长故事的开端，可是这个故事还没有开始，就要戛然而止了，塞西莉亚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从蝙蝠侠的手里抢人，因为一看就知道，蝙蝠侠根本不像是个会养孩子的。

而且他也不是在街头随便捡一个孩子就养的不负责任的大人，天光按照他们对蝙蝠侠性情的测算分析，对方十有八|九不会直接收养这个孩子，毕竟蝙蝠侠是个高危职业，而且目前布鲁斯·韦恩家里已经有了收养的迪克·格雷森，以及一个刚刚出现在哥谭的他的血脉之子达米安。

简单的说，蝙蝠侠在孩子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估计暂时不会新收养一个孩子，让本来就混乱的家庭格局变得更加混乱。

如果把这个小孩送到某个寄宿学校去，塞西莉亚都不敢保证放任他野蛮生长，最后这小孩会长成什么样。

塞西莉亚连养个猫都没有和天光商量通，天光像是所有孩子想要养宠物的家庭的家长一样警告塞西莉亚说“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不干活的”，以此来打消她的念头。这会儿塞西莉亚说想养个小孩，天光反而不怎么吱声了。

她倒不至于正义天降的从暗处冲出来对蝙蝠侠大喊“放开那个孩子”，那样的场景，想想就让塞西莉亚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能直接抠出个3室1厅来。

思来想去，最终塞西莉亚决定了自己的出场方式，就像是蝙蝠侠第一次见面就毫不客气的送了她一发蝙蝠镖一样，塞西莉亚手腕一翻，一枚亮晶晶的仿制蝙蝠镖就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那明显小了一号的蝙蝠镖并不是蝙蝠侠的那种黑漆漆开了刃的，而是呈现出了一种甜蜜的半透明的糖果色，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事实上，也的确是塞西莉亚准备做出来哄达米安的。

被刺|客联盟养大，达米安未必喜欢这种充满了少女颜色的小礼物。但是坏心眼的大人只是为了看他恼羞成怒而已。

顺带一提，现在达米安对于他的生物学父亲还是很有好感的。具体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达米安天生慕强，来到了哥谭的这几天，塔利亚带着达米安看了一些哥谭街头的监控——特指蝙蝠侠在黑暗里出没，痛扁那些罪犯的高光时刻。

所以塞西莉亚决定，如果蝙蝠侠很好说话，那么就执行planA，和平解决一切，如果他态度非常强硬，那么只能planB了。

塞西莉亚静静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飞镖。怎么说呢，如果她是布鲁斯·韦恩，她一定不会想体验这个飞镖的附加功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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