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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入京后,韩骥的燕西铁骑就和秦王的凉州军分别驻扎在京城南北两端,相距京城各三十里。
自韩夫人故去后,韩骥除了在辟雍学宫的三年外,年都是在军中过的,老侯爷跟部下同饮同寝,威严但不摆架子,每年除夕在营帐间隙中支上几百张桌子,酒不够自己酿,肉不够山里打,桌子不够就跟着主帅爷俩围着篝火坐地上,热热闹闹地在西陲苦寒之地凑个年。
年节晚上没什么规矩,烧火做饭的也能敬老侯爷一杯酒,总之来者不拒。众将士因而虎视眈眈,等着把老侯爷灌倒了就来灌韩骥。老侯爷年轻时是海量,上了年纪后陈伤屡犯,喝得少,酒量也不如从前了,刚到戌时就醉,韩骥每次得把他老子架回帅帐再独自回来应付那帮如狼似虎的将士,直被折腾到后半夜,喝趴一地,没人抓得住他才能被放回去。
直到老侯爷回京述职的那年,年三十晚上韩骥喝的站都站不起来,被闫良跟白驹一边一个架着往回走,走到半道想起来前两天托给他老子一件要紧事回京去办,想来想去不放心,跟被头发丝吊在半空落不着地似的不踏实,又折回帅帐去要再嘱咐两句。
掀开帅帐里面没人,韩骥顿时酒就吓醒了一半。
燕山里多狼,山下营地附近常有狼群出没的痕迹,老头子别是一辈子刀尖搏命,最后醉在自己窝里给狼叼走了,几个人赶紧围着营帐找了一圈,没看见半点野狼活动的痕迹才略略放了心,最后听到伙房有动静,绕到后面一看,“人事不知”的老侯爷正跟他副将雷鸣云、姚万山三个缩脖撅腚蹲在墙根底下,一人捧个海碗,脚边三五头蒜,唏哩呼噜地吃饺面。
恍如隔世了,如今还在的只有老雷。韩骥盯着面前那一碗酒,直到有人走到他面前才抬起头来。
闫良站在众将士最前面,捧着酒碗,咧个大嘴冲他笑:“大帅,常言说人生四大乐,我看都不如现在爽快——刀斩奸人首,马踏贼寇尸,收复旧山河,凯歌还乡时!敬大帅!”
“敬大帅!”众将士齐声高举起碗。
韩骥站起来,端碗敬了四周,刚要喝下面就有人叫道:“大帅换海碗!”
“换海碗!”一个起了头,起哄声就一窝蜂嚎起来。
就像早有准备似的,一个小盆似的敞口海碗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一手递一手的传到了韩骥桌上,闫良放下自己的碗,狗腿的嘿嘿笑着拎起边上一坛酒就要上来给韩骥倒:“我来我来。”
“滚一边去!”韩骥笑骂着,接过酒坛推一把闫良,“一身烟味儿,别堵在这呛老子!”
今天闫夫人亲自下厨做年夜饭,闫良跟前跑后一晚上,给闫夫人烦得不行,打发他去烧火别在跟前碍眼,结果火没烧起来,烧了一屋子烟,根本没法呆人,最后只能把锅碗瓢盆救出来,在空地上重新搭灶支起锅来烧,气的闫夫人站在营地中间拎着闫良破口大骂,谁也不敢上去劝,连韩骥看见都绕道走。
韩骥把着酒坛口,另一手扶着坛底,抬起来就往口中倒,喉结滚动,清酒大半入了喉,少数倒出来的顺着下巴滑到脖颈,又滑过凸起的喉结隐没在衣领里。
“好!”下面将士鼓掌哄闹着。
韩骥一气喝尽,手背随意一擦下巴残酒,胸膛起伏。
酒气烧的他眼里的桀骜色都更烈了,他是大梁最年轻的将军,西阻北魏于燕山口,东阻董氏于柳门关,保下燕西十六州,接过沾着父亲血迹的帅印时不过二十四岁。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在风沙中烧了七年,从大梁最远的边疆一路熊熊烈烈地燎到王朝的腹地,所过之处贼寇溃散,枭雄俯首。
酒坛摔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里面一滴也不剩,韩骥对下面道:“还看什么,都给我干了!”
“干干干!”“干了!”“大帅威武,敬大帅!”
除夕夜主帅来者不拒的传统在燕西铁骑传了几代,韩骥除非有军务在身,否则不会跑。酒过三巡,地上已经躺了一半儿。
韩骥今夜有些心不在焉,来人就喝酒,有敬就有答,但没人来找他他也不说话,要么一碗接一碗地喝,要么盯着碗发呆。
“大帅,”闫夫人在闫良陪同下举着杯子过来,笑盈盈道,“我来敬您一杯。”
韩骥回过神,站起来道:“大嫂客气,我敬大嫂。”一拿碗,早就见底了。
闫良拿过边上酒坛要倒,结果早给韩骥闷不吭声地喝干净了,连个底都不剩,一连看了几个都是空的。
闫夫人笑道:“我这是没赶上趟,喝不上大帅这杯酒了。”
闫良不好意思道:“夫人稍等,我去外面拿。”
韩骥刚要放下碗,忽的看见昨天从闫良那顺来的酒囊在腰间挂着,想起顾谙还给他剩了一口,便拦下闫良,将囊中酒倒了出来,盛了小半碗。
酒色浑浊,里面还飘着点白絮,韩骥也不在意,只当是农家随便糟的酒,端起来敬闫夫人:“晚上多亏大嫂操持,我替兄弟们谢过大嫂。”说罢,一饮而尽。
浑酒入口,没有想象中辛辣呛人的味道,从未有过的甜腻从舌尖泛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冲入喉管。
“咳咳咳咳咳咳——!”韩骥呛的满面通红。
闫夫人放下酒杯,担忧地上前:“大帅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喝快了。”韩骥红着脸撑着桌子摆手,抓起酒囊拍在闫良怀里。
顾谙要笑不笑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韩骥喝了一晚上都没上脸,这会儿全身的血都往上涌,血里窜着火似的,脸烫的简直要烧穿皮肤。
闫良从没见过他喝酒喝成这样,也不由得开始担心:“大帅,你……”
韩骥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抓起刀掀帐就从后面出去:“有人找我就说喝醉了,谁也不见。”
闫良抱着酒囊伸长脖子喊:“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啊!”
“天牢!”
天牢依京城西面的景山而建,内外两段不相连,内牢没入山体,只有一个出口,专门关押罪大恶极或是身份特殊的犯人。
景山多泉水,内牢越往里越是阴冷,寒凉潮意无孔不入地往人骨头里钻。每一间牢房都是完全封闭的,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没有活物、没有时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漫无边际的冷和黑暗。因此许多在外面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进了深牢,不用动什么刑,窗门一封只留碗大的口送饭,过不了半个月人就要被一片空荡的虚无逼疯了,哭着喊着全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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