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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几个大字并循环滚动。
“我不惹人不是怕是嫌烦,但我不怕别人来惹我。”
她的脸色还是淡淡的,拍了拍衣袖,像个刚杀完人的冷酷杀手:“我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我觉得那很低级,可是我现在改了主意,因为那一瞬间真的挺爽的。”
她出门的时候,明周淇还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可能,是在想下一次该编什么故事来污蔑她。
不过不重要,她现在心情挺好的。
其实那一巴掌打完,她是有点怵的,毕竟以前没干过这种事。
不过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
她坐回椅子上的时候,苏函凑了过来。
“咳咳,答答……”
她抬头笑了笑:“怎么了?”
“是这样的,珩哥让我和你说一声,一会儿晚饭去老地方,说那个什么满汉全席还有债啥的没还清,他说我这么说你肯定懂。”苏函一边思考着一边道。
随后笑起来,用胳膊肘戳了戳她:“你俩个这打什么哑谜呢?”
安树答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想想那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却让他破费那么多,还挺不好意思的,现在他们俩都掰了他还记得这么件事……
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说,温喻珩虽然平时一副懒洋洋也不怎么好招惹的样子,但真的是做起事来时特别认真也让很人放心的人,而且平时看着痞痞的,其实绅士风度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笑了笑,摇头:“他不欠我的,你和他说不用还了。”
想了想,还是从书包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那仅剩的两百块钱,那是她妈上次给她的买书的钱,拿出来的瞬间有些肉疼,但还是咬了咬牙递给苏函:“他不欠我的,跟他说这钱当还以前那几顿的饭钱,可能不够,等我回去会把剩下的还他。”
苏函接过钱,有些无措,她对他笑了笑:“没事你给他吧,他懂的。”
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只是简单的掰断关系都有这么多的东西要还,她爸妈要是离婚,分的岂不是更多?
好麻烦,好烦,每一种切割和分离都是一种变相的凌迟。
那一刻,她更怕结婚了。
后来那一节晚自习课下,温喻珩直接一脚踹了教室后门,把大半个教室都下了一跳,然后翘了大半节课。
还记得刚分班那会儿,温喻珩的校霸形象还挺深入人心,总让人有些畏惧,一个多学期下来,他却轻而易举的扭转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现在反而是懒洋洋又颇有绅士风度的贵公子比较让人印象深刻一点。
但今天这一脚好像又隐隐的让人觉得当年那些传闻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温喻珩脾气是挺不好的,但他不随便在外人发,尤其不在安树答面前撒气。
从来没有。
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时苏函在她面前说的那一句“咱珩哥也就在你面前乖点了”是什么意思。
温喻珩脾气不好,除了对着她的时候。
她很难过,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
又或者其实她知道,但她不想那么做。
那是在背叛她的原则,也是在对他撒谎。
她不乐意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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