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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第1页）

经过有人想偷走虞姒这件事，宋师得派来看守她的人更多了，也再不许顾辰卫放她出来，这下是彻底的将她当做了犯人在囚禁。

陶夫人几次想见女儿，都被拒之车外，母女二人只能在扎营的时候隔着一层铁板说会儿话。

早上探望过虞姒，又一次为病人们送药后，陶夫人端着一叠空碗往自己的帐篷走，还没靠近，便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哄笑和尖锐的叫骂。她吃了一惊，快步走过去，竟发现营帐附近，几个军官正拖着一个女人往营地外的荒林走去。

被他们拖走的女人死命踢打挣扎，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禽兽！畜生！不得好死的……”

那几个军官不是看守俘虏营的，而营中守卫只是在旁看热闹，甚至有人起哄，叫他们快些扒了她的衣服。其余女俘虏只是站得远远的，有的一脸惊恐，有的一脸漠然地看着。

往日被他们引诱得手的大多是一些官家小姐，离王的宫眷们相对比较安全，但她们保养得当，虽年长一些，却比少女们多了十足的韵味，看得那些南卫军人心痒难耐。

这日几个低等军官聚众饮了酒，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离王的妃子们身上。酒气上头一激，又探听到顾辰卫不在营中，他们竟大着胆子收买了俘虏营守卫，跑进来撒野。

陶夫人不在，身为离王昔日宠妃，在场相貌最出众的就是王夫人，军官们一眼便瞄上了她。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用强，而是用对付那些小姑娘的法子，用言语挑逗，许以特殊照顾，然而王夫人正眼也没看他们一下。军官们看她板着脸，一派坚贞严肃的神情，反而更来了兴趣。

左右这些妃嫔和那些未出阁的公主郡主不一样，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只要人没死，供他们乐一乐，想必宋师得也不会过多追究。

陶夫人被昔日情敌凄厉的叫声震得心里一颤，丢了药碗跑过去，抓着一个军官往后拽，冲他们大叫道：“住手！你们放开她！顾将军说过不会动离王宫眷，你们是想违抗军令吗？！”

其余女俘虏都吓得瑟缩在旁，冷不防冒出个敢阻拦他们的，众军官都是一惊。他们没有放开王夫人，但是回过头来看这个大胆阻挠他们好事的人。

一看之下都呆住了。

比起他们手中徐娘半老的王夫人，眼下这一个，哪怕是肮脏破旧的棉服也掩藏不住她的美貌，别说离王的其他妃嫔，就是那些年轻的贵女，论容貌也大大及不上她。

捉住王夫人那两人情不自禁放开了她，朝陶夫人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陶夫人心中一悸，后退几步。

一人邪笑着逼近：“既然你让我们放了她，那就你自己代替她来陪我们玩玩儿吧！”

陶夫人强自镇定，将一枚锐利的陶碗碎片扣在手中，对他们说：“我受顾将军庇护，你们若敢欺辱于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与顾辰卫平级，他可管不了我。”几个军官里带头的哂笑道，“待哥几个享用过你这个大美人儿，再向他赔罪也不迟。”

另几人哄笑着上前，也不急着抓住她，而是你一下我一下地戏耍她，撕扯着她的衣服。

陶夫人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陶片防止他们靠近自己。她双目赤红，眼中憎恶的怒火熊熊燃烧，然而她一个人，实在是防不住那么多只手。很快她的衣襟被扯开，不一会儿裙子被拉掉一块，袖子也掉了半边，身上雪白的肌肤寸寸暴露在他们贪婪的目光之下。

“混蛋！畜生！你们住手啊！”王夫人跌倒在后面，泪流满面地嘶吼着，爬起来想阻拦，却被他们又推倒。

几个军官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拥而上把她压倒在地，围在中间。被排挤在外的王夫人对着这群人尖叫不止，形如野兽。忽然间，他们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作和狂笑都停止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站直了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愣住了。

他们心虚地推开，王夫人正好看见里面的陶夫人，她衣衫凌乱不堪，披头散发，肩膀和胳膊被他们抓出许多淤青和红痕。然而此刻她美丽而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一抹欣慰的笑容，望着天空，嘴唇喃喃翕动。

“陶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王夫人泪如泉涌，跪着爬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伸手去捂她脖子上深深的伤痕，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来。

在这群军官围着陶夫人撕扯时，她用手里的碎陶片，割了自己的脖子，保全了清白。

陶夫人目光落到王夫人脸上，轻轻笑了，艰难地说：“不用为我难过，我要去见陛下了，我们在地下等着你。”

泪水模糊了王夫人的视线，她只能用力点着头：“好，你们别走太快。”

“替我告诉姒儿，让她一定要活下去。”陶夫人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得到她的承诺，才闭上双眼。

外出办事的顾辰卫接到手下的报信，加急赶回来，等着他的却是陶夫人渐渐冰冷的尸体。几个其他营过来的同僚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见他来了，军衔最高那个与他平级的走过来，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老顾，不好意思，兄弟们就是想玩玩儿而已，没想到她这么不经逗……”

话没说完，他便被顾辰卫一记结结实实的老拳揍得整个人飞了出去，当场晕倒。

其余人想跑去找救兵，顾辰卫一声令下，他的亲兵涌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捆成了粽子。顾辰卫没有立刻把这事上报给宋师得，他知道，报上去最多不过让这些人挨个几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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