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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小孩一顿。别过眼睛不吭声了。

“附近有人的帐篷坏了。旁边的树干也被划伤。

“和你的刀痕一模一样。”

小孩嘟起嘴争辩：“我哪来的刀？我没有，你搜身——”银发人才不理，雪色眉毛都沉下来：“我搭个帐篷的功夫，你果然去闯祸了。还好没被人撞见——”“我没有闯祸，我就是觉得那棵树太素了，想加点花纹。还有他们的帐篷也是——”“那家人把富余的饼干给我了。但你既然划开了帐篷，肯定也看到了饼干，还没有悄悄拿走。一定是不喜欢吧。

“而且，他们都被吓走了。我没脸再去要东西。”

“嗯。他们的饼干太绵了。不脆。”

银发人一噎。叹了口气。

“别玩了。”

他恳切地看进男孩的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们怎么从地下室出来的？

“还有，那只瓶子——”他原本要问，那只白瓶为什么也在附近，然而还没说完，帐篷里的年轻人伸伸懒腰，响亮亮地起身走出来。

话是问不下去了。小男孩见状，握起两手委屈地扭扭身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都不懂你在问什么。”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年轻人，低头咕哝一句：“你看，别人都说你在为难我。你对小孩子就不能好一点吗……

“你要补偿。今天晚上，要帮我盖好被子。”

小孩笑起来。捧着绯红的脸，露出甜甜的小犬牙。

“要把胳膊给我当抱枕。

“听到没有，哥哥？”

他的脖子上，藏在大袍子下面，还戴着一串锁链呢。银发人眉梢颤了颤，真的说不出话。

这时年轻人甩手走过来。

他惬意地向两人道晚安，在天黑前朝自己的帐篷走去。“我那帐篷啊，倒是比你们这个结实一点呢。哈哈。是找村里一个老太太做的，她呀，据说每次做工，都要事先作法事呢。

“那个，捡到的扣子我放在帐篷里啦。”

银发人看向他。

“一位老太太，总是，提前做法事？”

脚下，细细长长的草叶挠着他的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感谢阅读到这里的读者！你们是奇异故事收藏家啦！！

好戏继续～越来越诡谲哟。以及——

祝好，变白暴瘦（作者瘦了十斤）。雪山圈圈敬上。

2

小木屋的门开了。留着狗尾草一般茸茸胡须的老先生探出头。

“回来了？”他冷笑：

“看来是赚够了钱啊。这么快？”

银发人站在门外。“嗯。遇到一群野营的小孩子。庆祝学堂结课，搭了舞台在树林表演。为我加了一个跳舞的节目。”是普通舞蹈，不吸血的那种。孩子父母有很富裕的，见台下小观众那么欢喜，十分慷慨地给了许多赏钱。

原本可以再加演一场。但舞台下有小狼蹿出来，把大人孩子都惊着了。

他随老先生进到木屋里。原木扎成的墙壁下，还堆着许多切成块的小木头。银发人小心地避免碰倒，可他身上在簌簌掉灰，手一拂过，就在木块儿上留下黑黑、紫紫、白白的粉尘。原来银发人从手臂到指尖都涂了厚厚的颜料。上台表演的时候，他站在帘子后面，波动双手比拟一朵软软的云。这朵云有生命，有时变作飞鸟，有时变作急流里的鱼。银发人会捻起自己的头发，长长的，当做风和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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