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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神的时间（第2页）

她把灵符存在自己的系统物品栏，尾巴一摇重新浮上了水面。

系统提供的信徒界面其实相当智能，狂信徒级别以上的会特殊标注，她可以越过对方的意识直接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于大致的位置，而一般信徒就只是系统界面上一个简单的总结数字，点不出名字也无法定位，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的信仰点安安静静的1、1……

湖面很大，小莱在意识里戳了戳属于翠子的小点，立刻感受到对方狂喜雀跃的情绪，被如此纯粹强烈的热情冲了一下脑袋，即使是已经习惯对方崇拜眼神的小莱也忍不住矜持地咳了咳。

以防万一，她还是先利用狻猊的力量在湖面生出浓雾，然后才顺着翠子所在的方向悠悠哉哉地飘了过去。

翠子的距离并不远，位置也很熟悉，应当是从之前率领村人前来跪拜龙神的那一支路来的；区别之前衣衫破烂脸色蜡黄的小可怜模样，现在的翠子换上了白衣红袴的巫女装束，头发也被好好梳顺。新晋的小巫女站在湖边一个略显简朴的神龛旁边，手中还捧着一碟带着晶莹水珠的新鲜果子。

“龙神大人。”翠子双手抵上手中的果子，笑容很是轻快：“这是村子后面的林子里采摘到的最甜的一批果子，您要尝尝吗？”

小莱很好奇的凑了上去，捏起一个闻了闻，是久违的果木清甜香气，反正饕餮血脉打底也不在意有没有毒，直接咔嚓咬了一口，很快就因为满口溢散的果木甜香而满足地眯起眼睛：“味道还不错，这就是这次祭品吗？”

“怎么会，区区野果怎么能算是供奉神明的祭品，那也太过潦草啦。”翠子温柔的笑着，仍双手端着那一碟水果，声音愈发温和亲切：“只是想您在水下大抵吃不到这些，想着为您换换口味罢了……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您几个月之前降下的那场雨，不然后山的树木大概也结不出这么多的果子。”

“诶……”小莱三两口啃完一个，很顺手地去摸第二个果子，翠子温顺递上盘子，可小莱的手指还没碰到果子，便忽然一顿：“……几个月之前？”

……她不是只是回了一趟湖底和系统呆了一会么？

“严格来说，应当是三个月之前。”翠子的语气很是温和，面对龙神短暂的停顿，情绪也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村人可以挑水灌溉作物，可其他扎根的树木却只能依靠雨水润泽，在那场雨之前，其实后山的土地已经有些干旱了，也枯死了不少植物……所以我才说正是因为您所以那些树木才得了救，结下这些果子呀。”

说实话，小莱倒是不太在乎村子的后山有多少树木是因为她才得救的。

是因为变成了龙所以才忽略了时间吗？

在她的概念里，翠子口中的几个月，对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之前人类时期下专注一下午的感觉。

若是和翠子他们在一起相处，那么原本无法分辨的时间流速便重新回到了人类时期划分的常识之中……可当她离开这些界线与“标尺”，那么时间对她的概念就是模糊不清的。

恐惧么，慌张么？

——其实都没有。

她只是稍稍有了点……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其中一员的真实认知。

蜉蝣者朝生暮死，而对于几乎可说与天地同寿的龙来说，人类存活的时间的感觉大抵也不过如此。

翠子安静等候着龙神突如其来的漫长沉默，她未曾出言打搅，也没有露出询问茫然的表情。

小莱维持着思考的姿势好一会，过了许久，她也只是将第二颗果子递到唇边，咬了一口。

“……三个月对如今的我来说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呢，翠子。”

年幼的巫女温驯地回答：“您是神明，本该如此。”

小莱歪歪头蹙眉想了想，很快就毫无心理障碍的跟着满意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她顺手卷走了那一碟子的甜果，又把之前加好术法的几十张灵符一股脑的扔在了空出来的碟子上，这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声道：“祝福作物的灵符，一张可用一亩时效是一个月，拿去用吧~”

“啊对了对了。”在翠子恭敬称是的声音中，她听见了龙神轻描淡写的声音，“这玩意是神龛对吧？把它拆了或者砸了，我用不上。”

“……诶？”

这样的回答即使是翠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前那位巫女恋恋不舍离开村子，态度大转变的教了她许多侍神巫女应知应会的常识，为信奉的神明建立神社便是最重要的一点。

“神社是神明的依属、也是祂们可被称为神明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不想让尊敬的神灵成为无家可归的野良，那么就要尽快为她建立神社。”

可当他们初步立好神龛，正准备同这位神灵表达自己的忠诚时，神明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件事。

“我不需要。”

翠子怔怔抬头，对上龙神那双宝石一样冰冷妖丽的猩红龙瞳。

“——我从来都不是为了你们成神的，所以你们建立神社对我也没有半分用处，拆了吧。”onclick=&ot;hui&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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