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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这又算得了什么!”汤正源对着老婆吼道,“古人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就算我们是被张雨桓流放了,也不一定是坏事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还说,自己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想当初,他和另外两个教师分配来县师范报到时,三个人的行李加在一起只有一板车。看看现在,他一个人的东西就是满满一汽车!八年前他是孤身一人来这里,现在却多了老婆和女儿。这不是明显的进步么?
“再去毛陈中学奋斗八年,说不定我们的东西就有两汽车。”汤正源调侃道,然后仰天大笑起来。
王加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和木箱,感觉还不如当年的汤正源。
八年之后,他的光景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王加根背着行李、提着箱子回到花园公社小学时,大礼堂的舞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竹床。大部分竹床上有人躺着,没人的则铺上了垫絮和床单,搁有叠成四方块的被子、盖着枕巾的枕头。
只有一个竹床是空着的,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显然,那空着的竹床是留给他的。此情此景,让他回忆起了小时候夏天乘凉的场景。他把箱子搁在舞台的地面上,把行李放在竹床上。正准备解开行李铺床时,一个男青年挑着一担粪桶走进了大礼堂。
男青年径直朝舞台这边儿走过来,笑着通报:“陆校长让我给你们送两个好东西,供你们晚上方便用。”
“不要不要!拿走拿走!”涂勇突然皱起了眉头,对着挑粪桶的男青年直甩手,“放这么恶心的东西在身边,不把人熏晕了才怪,还怎么睡觉?”
挑粪桶的男青年尴尬地停下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王加根记得上午开会时见过这男青年,估计是民办教师。
宋双清从床上坐起身,开始为男青年解围:“先把粪桶放在墙角儿吧!晚上说不定用得着。谢谢你啊!”
男青年放下粪桶,感激地笑笑,就退出去了。
宋双清这才对怒气冲天的涂勇说:“厕所在教室的顶西头,离这里有点儿远。晚上又没电,黑咕隆咚的,去那儿不方便。有了粪桶,起码撒尿不用往外跑。你还想跟在师范时一样,站在门口走廊上撒尿吗?每天进进出出的,不把人臊死了?”
涂勇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又抱怨起来:“什么狗屁学校!真不是他妈的人呆的地方。”
不是人呆的地方也得呆啊!
当天晚上,十个意气风发的师范毕业生就在黑灯瞎火的大礼堂里度过他们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夜晚。虽然已是秋天,蚊子依然很多。黑暗中,不时传来人与蚊虫搏斗的拍打声,偶尔还会跟上一两句叫骂。也有不惧蚊子骚扰的硬汉,躺下就打起了呼噜。鼾声此起彼伏,如同正在演奏交响乐。
王加根久久难以入眠。
他倒不是因为眼前的恶劣环境和艰苦条件而熬煎,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暂时的。正如马静所说的,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主要是白天受到汤正源的刺激,思考起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汤正源毕业于华中师范学院,重点大学毕业。从孝天县师范学校起步,工作八年,如今也就这个样子。而他王加根各方面的起点都要低得多,不管怎么努力,将来又能混出个什么名堂?虽说有了女朋友,但相距一百多里,什么时候才能够调到一起?这样分居两地,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出现变数?他们最终能不能修成正果?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到了下半夜,屋子里突然传出可疑的响声。王加根支楞起耳朵,似乎听到什么动物在大礼堂跑动。不只一个,而是一群。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由东奔西窜改为打架斗殴、相互撕咬,接着就是凄惨的“吱吱”叫声。是老鼠!这些见不得阳光的家伙们,正在黑暗中寻欢作乐呢。
天蒙蒙亮,王加根就穿衣起床。把毛巾、搪瓷缸、牙膏、牙刷放进脸盆里,端起脸盆,提起塑料桶,蹑手蹑脚地走出大礼堂,前往附近村庄的池塘里洗漱。
站在绿草如茵的塘埂上,他举起双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时候他才发现,花园公社小学所处位置地势比较高,能够看见花园镇北部大片区域。王家岗驻军部队营房、银链一样的瀤河以及瀤河西岸郁郁葱葱的树林尽收眼底。他突然产生了到襄花公路上跑步的冲动。迎着朝阳,浴着晨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跑到花园大桥头,然后再返回。运动肯定特别爽,也特别酷。但是,他又怕错过了县砖瓦厂开早饭的时间。
还是先去过早吧!把搭伙吃饭的地方找到,摸清楚早餐、中餐和晚餐的开饭时间,再作下一步安排。工作和生活在此地,以后跑步锻炼的机会有的是。这样想着,他就开始洗口洗脸,然后端起装有洗漱用品的脸盆,提了大半桶干净水,打道回府。
他带回的水很快成了“香饽饽”。起床较晚的几个家伙马上跑过来,舀的舀,倒的倒,勉强对付着洗口洗脸。他们不想多走那一两里路。王加根笑骂着这一群“懒猪”,任他们去争去抢,自己则拿着碗筷,再次走出大礼堂。
从小学到县砖瓦厂有里把路的样子,但进砖瓦厂大门到职工食堂还有好几百米。早餐品种很少,馒头、稀饭和咸菜,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据说,中餐和晚餐也只有一个菜,跟县师范生活水平相差无几。稍微强一点儿的是,这里有桌子有凳子,可以坐下来慢慢地吃。食堂里面还有一个小卖部,出售香烟和散装白酒,以及花生米、兰花豆之类的小吃食。这些东西,是干繁重体力活儿的工人们比较喜欢的。
王加根买好早点,又详细咨询了一日三餐的开饭时间。这才一手端着稀饭,一手拿着馒头,边吃边往学校走。路上,还碰到了好几个与他一样前往砖瓦厂吃饭的同事。
填饱肚子后,王加根想睡个回笼觉——昨晚的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了。刚刚在竹床上躺下,外面却传来急促而又有节奏的敲钟声。
这个时候谁在敲钟?敲钟干嘛?他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谁啊?是哪个在恶作剧?他满腹狐疑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肚子不高兴地走出大礼堂。
敲钟的竟然是陆定国!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手里拿着一把钉锤,对着走道里吊着的一小段铁轨,连续不断地敲着。那形象,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电影《地道战》里面的高老忠。
王加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前往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有七八个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几乎全部是民办教师。钟声响过之后,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公办教师。李主任也踩着钟声进来了。
“八点钟正式上课,教师必须七点半到岗!”似乎是为了回答大家疑惑的眼神,陆定国放下钉锤时这样自言自语。
接着,他又吩咐道,“班主任全部到教室,八点钟清点学生人数。”
花园公社小学的新学期,正式拉开了序幕。
开学的第三天,学校统一组织学生参加成绩摸底考试。
戴帽儿初中班预计学生数在五十人以上,但实际报到只有十八人。这十八条好汉,来路也非同一般,可谓五湖四海。有五年级升上来的,有初一留级的,有初二或者初三降级的,有辍学回家劳动了一年多,又重新回到学校的,还有从花园镇其他学校转学过来的。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与王加根的岁数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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