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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1页）

必须要交出当家的的权力，那么家里也就只有长嫂能跟锦元阁那位所谓的二夫人较量，争谁当家。

如此的话，周笙绝对是周舞心中最合适当长嫂的人选。

“笙儿，你听说过今天到咱家来的这位先生有多大名气吗？”

“我且听紫月姐姐给我念叨呢，她们几个躲起来偷看人家去了，说这先生美得了不得。”周笙疑惑，“讲一位男子美得了不得，确实惹人好奇，早知道我也跟她们一块儿躲起来偷瞄两眼。”

周舞咯咯笑，非说妹妹思春，周笙就反扑过来抓周舞的痒。一扑腾，颈上戴的珠子从内衣里露了出来，在黑漆漆的房里吐露着蒙雾的光，若有似无的。

但是周舞只要一伸手碰着那颗珠子，它身上的光立刻就熄了，又变成一枚浑圆的石子儿，百试不爽。

“喏，它又害羞了。”周笙笑道。

“这个顽固不化的奇怪石头子儿！”周舞蜷起食指，敲了敲珠子的脑袋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好像有灵性似的，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周笙摇摇头：“要说那会儿我也不小了，却只记得在狐狸洞的一段时间，直到遇见爹和哥哥，被带了回来。我试着使劲想，使劲到头儿，还是一片空白。”

“想不到就不想，二十年都过去了，想起来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呢，对吧。人本来就得活在当下，往前看，只有将来的阻碍才是真的阻碍，过去的绊脚石没有用、不算数。”

周笙笑了，心里十分温暖。

“晚上没来得及逮住哥哥，明早咱俩起床就去问他薛先生的来龙去脉。”

“要是明早醒来，娘也好了就更好了。”

两人聊着聊着，睡意像涨潮漫了上来。

5、姻缘难逢亦难续

薛念从周府出来即刻赶回庄王府。

豁大的殿堂只有庄王自己独坐尽头，他一袭紫衣裹身，侧卧于座，面前摊着本完全看不进去的古书。晚膳过后，庄王就遣退了身边侍奉的人，就连贴身侍卫季霄也没让留下。

“好歹也得让季霄留在你身边呀，实在是大意。”薛念话所如此，但没有外人在，他便不用拘君臣之礼，心里自然十分畅快，走起路来白衣宽袖飘然，他觉得有趣，内气运上头顶，陡然一跃，似羽毛般飞了起来，轻灵纵舞。

庄王见薛念有此雅兴，便知交待他的事情结局尽善，于是合上书，不慌不忙地看他犹如菩提落叶翩然自若。

“差点儿音乐，不够尽兴。”薛念落到离庄王最近的椅子上，“要是季霄在，还能为我吹曲儿助兴。”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无故，绝不让季霄在我三步之外。”庄王要是不答应薛念，他还会继续提起季霄来的。

季霄是护城之战的遗孤，那日援军抵达，护送受了重伤的颜烈回宫，缘分使然，颜烈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躲在草垛子下面，于是命人带回宫中，抚养在身边，教他习武念书。

“这还差不多，虽然庄王的纵横刀法战无不胜，但防人之心永不能忘。”薛念永远是为着他。

“你去医治的那位夫人情况如何？”

“你托付的事，我哪次没办好？”薛念本想傲气地卖弄一番，谁料没经脑子冒出这句话出来，立刻就后悔了，赶紧岔开话头：“拔了针、喝上药，眼看春天到了，应该没有大碍。”

薛念一面说一面偷瞄庄王脸色，他倒是没往心里去，松了口气，但是橘光下庄王寂寥的神色还是戳痛了薛念。

“她呢？”

“没能见着那位姑娘的面儿。”薛念很遗憾。

“她和裳琳太像了。”庄王抬起头，仍然是那张被神精雕细琢的容颜，却早就失去了从前的威风和凛冽，没了欲望的人固然会沦落得像春天的风，除了平和还能有什么改变。

那日，庄王透过马车窗户，目光一下子就锁在了周舞身上——她和殷裳琳太像了。庄王令车夫停下，等不及薛念反应过来，他已经从马车跃然而下跑了过去。不过庄王很快恢复理智，只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他差一点儿就认为殷裳琳复活了，然而不远处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她像的是殷裳琳还在世的模样，此去经年，终不是一人。薛念循着庄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激动还是震撼，总之也愣在原地。

“我今日去周家，没能见到她的面，十分遗憾。”说完，薛念把一张写着周舞生辰的字条递给庄王，“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庄王盯着字条上烂背于心的时间——庚午年九月初七，殷裳琳也是九月初七的生日。他从不相信宿命，更不相信轮回之说，但现在庄王眼巴巴地盯着薛念，企图从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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