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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择，就算明知道会伤害李惠惜，他也不愿意错过尤爱喜。

冬天的太阳下山早，屋里很快就没有了光线。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彩云进来了。

李惠惜打了败仗，斜坐在床边失神。

“怎么不掌灯呢。”彩云挨着李惠惜腿边蹲下，一边握住李惠惜冰凉的手，想给她焐暖，可半天过去，连自己的手都不热乎了，她的指尖儿还那么冷。

李惠惜不语，摸了摸彩云的头，眼泪掉了一颗下来砸到彩云心里。

“老爷实在过分，就如此之着急吗，赶明再办这事儿就来不及了吗？今天可是夫人的生辰……”彩云替李惠惜委屈得慌，越说心越痛，哇哇哭了起来，“夫人，你还有我们，我们对你好。”

李惠惜最后一道城墙瓦解了，哭出声来，她输了，丈夫的誓言在年轻女子容颜前面一文不值。

“老爷去了锦元阁吗。”

“没有，老爷去了少爷那。”彩云答。

“哦？”

“我过来时碰见福岛，他说老爷在问少爷功课，今天好歹也不会去锦元阁，那也太没良心了。”

李惠惜把眼泪儿擦干净了，说：“我刚刚在想，这些年里，一来因为周禹爱我，二来他之前确实没有其他想法，因此我就犯了女人都容易犯的天真，以为两个人能一生一世都要好，忘了男人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

“净说些伤您心的话，一直以来老爷和夫人恩爱相敬，别说您了，就连我都心想爱情不过如此，您不知道，老爷在我们这些丫头们心中，那可是‘专一’的代名词呀！今儿可真是，自毁信念，男人始终不可靠，他们欲壑难填！喜欢金子的时候是真喜欢，喜欢木头的时候也是真喜欢，又得抓着金子又得按着木头，可瞧人天生是两只手呢。”

李惠惜被彩云一番奇奇怪怪的理论逗笑了，反过来握着彩云的手，说：“只有你懂哄我开心，走吧，既然老爷没在，你陪我去锦元阁看看。”

“去那里做什么？”彩云不解，“不去。”

“今天不去，明天不去，后天不也得去吗。”

“天都黑了。”彩云还是推脱，心想，难听点说尤爱喜就是外面一野女人，凭什么要夫人屈尊看她，凭什么！

“抬头不见低头见，既成事实，就如此吧。今天她初来乍到，我是当家的，应该去的。”李惠惜知道彩云心疼自己，只好说，“你不跟我去，到时我吃了亏怎么办。”

彩云噘着嘴，磨磨唧唧地拿了裘衣给李惠惜披上。

“把今日二伯送我的那件貂皮大氅带上给她拿去吧，我瞧她今天的衣服很是单薄。”

彩云不再推阻，她劝不了。换句话说，如果李惠惜不这么做，那李惠惜也就不是她自己了。

走在去锦元阁的路上，抬头见月亮甚好。

“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了，是不是，夫人。不需要灯笼照着，路都是亮的。”彩云感慨。

李惠惜饶有兴趣，驻足赏月，今晚的月亮确实比往常要大一圈，像是离自己很近，从内向外冒着莹莹白光。

月光下的李惠惜恐怕很难快乐了。

“走吧。”

路上两人无话，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进了锦元阁的小院儿。

院子门敞着，可以看见厢房窗子亮着，彩云敲了敲木头门，无人答应，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回来搀了夫人往里面走。

“是不是睡下了。”李惠惜问。

彩云快两步走在前，说：“我去看看，可能孩子小，睡得早，要是睡了咱明天再来。”

可是……

窗户里确实透着光，影影绰绰。

彩云刚凑近，屋里床笫之音躲之不及。彩云在流淌着的放肆又克制的欲望声中，涨红了脸，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夫人还跟在身后呢，赶紧回头，看见的是李惠惜苍白的脸。

“夫人……”彩云快要哭了。

“还以为老爷不会在这里，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回去吧。”

李惠惜尽量保持平静，路上彩云搀着她，李惠惜感觉自己身体里有很大一部分被抽了出去，她词穷，形容不出来此时的感受，只忍不住发笑——这男人年近半百，到头来见到年轻女子连一晚上都忍不住，就算是做个样子给自己看的情面都不留。

只道是，锦元阁里灯照花间美人香，锦元阁外霜重风冷暮颜衰。

“娘的寿辰就这么被他们搞砸了。”

周笙今夜就留在周舞房里，两人对厨房送来的菜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苏庭你明天再来收拾就行，你的手好像烫伤了吧，记得抹药。”原来苏庭往汤婆子里注热水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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