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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过问别人的人,即便他很想知道答案也是如此。
江橙橙盯了他一会儿,耸耸肩,从桌肚里掏出英语字典开始背。
附中要求学生每周一周三和周五的早读背语文,周二周四和周六则是英语的时间。沈长明做事情向来都是根据自己的计划进行,他从不在早读上背诵东西,只会刷理科题目。幸好他的成绩常年霸占榜一,否则早被班主任拖出去骂上一顿了。
早读的教室总是很嘈杂,沈长明通常会戴着耳机,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
可是今天……
他侧脸扫了一眼少女。可能是昨天没睡好,江橙橙眼底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下巴抵着平放在桌的手背上,浓密的睫毛微垂落下一层阴影,让她看上去恹了吧唧的。
虽说半眯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但少女嘴巴还嘟着,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单词。
沈长明看了一会儿,半晌,又把重新戴上的耳机摘下。
……
江橙橙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水杯,所以只能去楼道尽头的自动售卖机买水喝。
她看了半天,决定还是选自己常喝的那款气泡水。非常不走运地,她最喜欢的水蜜桃味恰巧被放在最里面。这意味着如果想要那瓶水蜜桃气泡水,那就得把前面其他口味的气泡水都买了。
江橙橙:“……”行,她不喝了。
江橙橙这人有个特性,说优点也不算,说缺点倒也不至于——那就是她从来不将就。就好比她如果一开始就决定要喝蜜桃味的气泡水,那么她就不会中途改变去喝其他的口味。
虽说她成为江家大小姐后就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但她穿书前的勤俭节约的优良品质也一并带过来了。
江橙橙数了数,一共五瓶。与其让她一口气买完五瓶气泡水,还不如她每天多跑几趟过来看看蜜桃味气泡水有没有挪到前面。
跟她一块过来的顾晓靠着墙,“你们江家是要破产了吗?”
江橙橙捶了她一下,道,“你少咒我家啊。我这叫继承优良传统美德你懂不懂?”
顾晓被她捶得举手投降,无奈道,“懂了懂了。姐姐是败家代表,帮你全买了。”
她边说还边拍了拍售卖机,“只要你跟了姐姐,自动售卖机都给你买下来!”
这几天江橙橙也把这人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了。江家顾家自从孟涵出逃后,两家的关系就变得极差,按道理来说,她和顾晓应该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的,可偏偏,这顾家小姐是个典型的缺心眼子。
顾晓特别喜欢现在的江橙橙,每天都主动靠上来。江橙橙也乐意和这样没什么坏心眼的人相处,于是一同跳级的人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江橙橙被她逗得笑出声,真怕这人干出把自动售卖机洗劫一空的举动,连忙拖着人走,“别别别。姐姐您还是省点钱,留着中午给我买大鸡腿。”
顾晓被人拖着卫衣兜帽走,饶是心里再想,也只能作罢。
而等她们走后,不远处男生厕所里呆了有一段时间的少年才走出来。
沈长明两指间夹着一根细烟,站在露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头尾部地猩红火光被风吹得欲灭不灭。他最后抽了一口,就拿指尖把烟头揉灭,用面巾纸包着,下一次继续抽。
沈长明并没有烟瘾,只不过会在烦躁或者……情绪失控的时候抽上一小会儿。
但他穷,这年头最便宜的烟对他来说都算小贵,所以他一根烟只能这样分成两回抽。
沈长明站在露台好一会,等到烟味散的差不多才重新走回室内。
在路过装满花花绿绿零食和饮料的自动售货机前,他倏尔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吃食。
沈长明从来没有在这台机子上买过东西,对他而言,这里面的一样东西就可以抵一顿一荤一素,实在不划算。
可这一次……
他抬眼看向玻璃里标价不低的气泡水,脑海里浮现出少女欣喜的笑颜。
……
江橙橙刚回教室就被班主任喊去了办公室,和她一同前去的还有在a班里众星捧月的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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