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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Verlaine 枯叶（第3页）

在重力的加持下，合金作的钢板瞬间扭曲破碎成废铅整个房间都在颤动，一声按一声的猛击下，似乎无懈可击的拘束仪器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拘束带断裂，黑计二号如同猫一般轻盈地落在破碎的地面上。

牧神跌倒在地上，似乎本能地想逃走。

但黑之十二号明显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在破碎报废的仪器里，他上前一步。蕴含着的力瞬间狂涨，他的身影伴随空气被破开的巨大噪声掠出残影。牧神身体一轻，直接飞了起来，被黑之十二号拎着衣领猛砸进墙壁里！不等他反应过来，提起来，再猛砸，提起来，再猛砸…几个来回下来，男人便鼻骨断裂、鲜血飞溅，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痛吗？…痛吗？就这种程度也觉得痛？”黑之十二号癫狂地笑着，近乎颤抖的声音参杂在牧神的惨叫和砖块的崩塌声中。因极少开口显得略微口齿不清，却一字一顿从嘴里迸出。

“你……”他用力拧住了牧神的颈脖。

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但比他速度更快的是满脸血灰的男人的喊声：“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之十二号动作一愣，眼睛眨了眨。

疯狂的影子在他身后颤颤，缩了回去。

“……为什么？”

“你的过去，你的身世，不想知道吗，Rimbaud?”

片刻后，黑之十二号的手依然掐在他喉骨处，但身周几乎令人莹息的压力却明显消减了。

成功了。牧神暗勾起嘴角，暗想。不枉我专门为他输入了正常人类的家庭与童年相关的常识。

怪物那可悲的，本能的渴望啊。他将双手背至身后，撩开袖子。

“你叫我…Rim，baud?那，我以前是谁?”黑之十二号的声音迟疑中带着急切.

“你之前…是法国梅斯街头的小男孩，喜欢玩皮球…”牧神一边随口扯着垃圾信息拖延时间，一边偷偷转动着藏在手腕处的金属粉末装置。

“还有什么？你别乱扯！……”

“别急，别急，还有很多，比如…”牧神反倒放慢了语调：“比如…”

“——比如这个！”“趁黑之十二号愣神的间隙，他猛地一甩手腕！

“——！！！”黑之十二号掩面后退，却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突袭或是烟雾，反倒是被虹色金属粉末扑了一脸。

随着极其微小的粉末的吸入，一种辛辣的刺痛感充斥了整个鼻腔和喉管。下一秒，突如其来的眩晕与无力感传遍全身，眼前的景像不断虚化旋转，他只来得及倒退几步，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瘫倒在地。

“比如，怪物的本能永远也胜不过人类的智慧。”方才还六神天主的牧神抹了把脸上的血，每根毛发的尖端都透出得意扬扬。“我都说过了，黑之十二号，你会后悔的。”

黑之十二号倒在议器碎片里，徒劳地张了张嘴，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真是可怜的野兽，连话都说不清楚却依然要对造物主龇牙咧嘴。”牧神踉跄着起身，伸手抓住了黑之十二号半长的金发：“那么野兽的闹剧到此为止，进入驯化阶段了。”

他用力拖拽着丧失行动能力人偶的头发，穿过粗糙水泥地的凹凸不平的走廊，踹开了门，如同摆弄破布娃娃般将任人宰割的黑计二号绑在了电击设备上。

“你的人格真是太碍事了，明明不需要表层逻辑和本能就够了，偏偏……”牧神咬牙切齿地在设备上输入数据：“但好在我己经研究出了抹除人格式的方法……”

“黑之十二号，痛得话要叫出来哦。”

他按下了按钮。

昏暗的密室里亮光大作，电光化作长龙穿透了人偶的胸膛，电流的噼咔声与血肉绽开的声音炸开在室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成调的惨叫从喉咙里被挤出，在渗出的血雾中，人偶不住地挣扎、痉挛。

牧神皱皱眉，抬手将推杆缓缓上推。

“呜———”

“痛吗，很痛是吧，没关系的，很快就能结束……”通过扩音器，牧神舔着嘴唇，以他最柔和的声音对着痛苦的人偶循循善诱：“你看，活着是多么的痛苦……但你可以让这苦痛的人生马上结束，脱离一切的苦难，来，只要和我一起念.

“【汝将仇恨，麻木，绝望，同汝往昔遭受的种种苦恼，全都向吾等复仇】…”

黑之十二号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你这是死了吗？”牧神暴跳如雷，再度打开了开关：“念，给我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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