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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纪觉川的眼神,言砚莫名感到一阵心虚,不自觉就把自己代入了那人口中要跑的“老婆”。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按照书里面的说法,他跟纪觉川那叫和平“分手”,纪觉川还会给他补偿的巨款呢,怎么能叫跑?
想到这,他倒是不心虚了,还朝纪觉川轻轻一笑,做出一副对那人的话丁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说这话的人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喝酒喝昏了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在别人的订婚宴上说这种话不合适,赶紧又举起酒杯跟两人道歉。
旁边的人也帮他说话:“别听这小子瞎说,他喝多了。你们这么恩爱,肯定能长长久久。”
纪觉川这时才把视线从言砚身上移开,“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言砚看他脸上的表情温和,却莫名觉得有些凉意。
特别是纪觉川刚刚看他那一眼,总感觉似乎别有深意。
可看纪觉川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和平静无波的黑眸,又像是真的没把刚刚那句话放在心上。
应该是他想多了。
在敬完酒后,总算可以先歇一会。
两人吃完午饭,又在酒宴快结束的时候见了一下客人,等到下午才终于结束了所有流程。
言砚累了一整天,回家的时候在后座上昏昏欲睡,几次都差点睡着,脑袋快砸下去的时候又清醒过来。
来回几次后,纪觉川伸手把他揽了过来,让他头靠在他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言砚舒服了些,他正想安心睡一觉,纪觉川的下一句话就如同惊雷一样把他炸醒,让他顿时没了半分睡意。
“明天去领证吧。”
虽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可纪觉川语气平平,根本不像是在问他,反而像是在通知他。
言砚从他肩膀上直起身子,眼眸微瞪,“明天吗?”
“嗯。”纪觉川看向他,“你明天有事?”
“……没有。”
纪觉川没再说话,似乎已经决定好了明天领证的事。
言砚睡意全无,转头盯着车窗外,装作看外面的风景,眼神却在放空。
他还以为今天订了婚就行了呢,没想到还要跟纪觉川领证。
那等到时候他要离开了,不就还得跟纪觉川再去办一次离婚证?
一想到离开时候的麻烦事又多了一件,言砚就有点闷闷不乐起来,又开始绞尽脑汁思考拖延领证的办法。
只可惜他想出来的借口都太过牵强,直到车子驶到了家门口还没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只好作罢。
回到家之后,纪觉川没再提领证的事,只是到了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突然问:“身份证和户口本准备好了吗?”
言砚根本就没把领证的事放在心上,自然没有去找身份证和户口本,他摇了摇头。
“先拿出来,明天早上别耽误了。”
“明天再拿嘛,我好困。”言砚抱着被子,可怜兮兮。
纪觉川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没把他拉起来,“放在哪了,我帮你拿。”
言砚推开被子,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还是我自己拿吧。”
他最近偷偷收了点东西在行李箱里,还是不要被纪觉川看到比较好。
在纪觉川的注视下,他慢吞吞磨着步子走出房门,去了放行李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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