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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WEEK Tuesday（第3页）

我彻底脱离牧神是十五岁那年。

在那个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的夜晚，有军队来了。具体过程我不知道，总之最后那帮人赢了，牧神得知大势己去后，用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

为什么你那么惊讶？是，牧神是自杀的，虽然我一直很遗憾没能亲手杀了他。但兰波总跟我说这未必是件坏事……我不太清楚为什么。

当时我被锁在地下室里，什么都不知道，但牧神死后，那帮人彻底搜察了地窑，自然发现了我和剩下的孩子。

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我在地下室里的血与灰中重生了，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

我现在都还记得门被撬开时，那个人五官的细节。

他当时看着很年轻，甚至年少，有头黑色的半长发，枯草色的眼瞳，穿着军装。

他发现了我，于是向我走来，他在我面前跪下，扶着靠在墙角的我，询问我的姓名与来历。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我当时几乎成了只会执行指令的人偶，对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反应，我习惯了麻木。

见我没有反应，他便自顾自替我检察了伤口，在短暂的愣神后，他把他的围巾撕了给我包扎。全过程我空白而麻木地看着他的发顶，他埋着头帮我包扎伤口。

最后，他对我说：

“到我这里来吧，我的●●。”

我没有回答他，我透过层层的血灰看着他，他是如此温柔地看着我，带着轻轻的哀伤。

我走不了路，他把我背了起来，一步步离开阴暗的地下室，在他的背上，我睡着了。

我依然记得梦境的内容，在无尽的雪里，有人撑着黑伞向我走来，向我伸出手。

牧神死去后，其余的孩子被送去了疗养院和愿意抚养的失子父母们，但我被留下来了。

我在牧神手下时杀了很多人，他们担心我的危险性，同时不忍放弃我的暗杀术——他们当时实力较薄弱，想获胜，得采取非常手段。组织分成了几拔；有人坚持要杀了我，有人认为我还是少年，不应该被拉入战争，还有人主张把我带着一起走，毕竟相同年纪的人组织里也不是没有。

那个人就是来带我走的人，当时他的名字还是“保罗·魏尔伦。”

最后第三阵营赢得了争执，他们向我承诺只要赢得战争，就能把我做过的一切一笔勾销，毕竟我也是受害人，除此之外，他们会帮我疗养、工作，甚至帮我组建家庭……好吧，某种意义上，他们做到了。

总之我答应了，我没什么别的选择。

在离开的火车上，座位很挤，我被挤在角落，身旁就是兰波，当时的“魏尔伦”。我不喜欢和那么多人换那么近，就一直贴着玻璃，伤口弄出血了都不知道。最后在我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时，有人扶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当时肯定不喜欢，但因为很累再加上他身上实在舒服，就睡着了。

那时候的我肯定想象不到我将来会和这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请挂电话，先生。”魏尔伦宣布。

“为什么？”对方似乎有些不满。

“夏尔小姐在拱我，她想出门散步。”

“不是讨厌狗吗？”

“是讨厌烈性犬，更何况这是夏尔小姐，我弟弟和阿蒂尔都很爱她，我也一样。”

“……”电话被‘嘟’嘚一声挂断了。

魏尔伦随手把手机甩在沙发上，站起身来，夏尔小姐欢天喜地地甩着尾巴冲向门口。

一切都挺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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