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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第2页）

「不客气，小宝贝们。」提姆揉揉其中一个孩子头发，这孩子有杰森的黑发与二代罗宾曾经的蓝眼睛。提姆很清楚他们的相似程度，因为小提姆曾在大街小巷揣着个照相机气喘吁吁但双眼始终明亮。

「……但愿你们都能平安长大。」

『嗤。』红头罩在旁边边玩枪边发出不屑的声音：『得了吧。你还打算这样装模作样多久，伪善者？死而复生的家伙又不是你。』

是啊，不过被童年偶像打了个半死然后割开喉咙的人也不是你，杰森。你可让他好一段时间没法正常说话呢。

提姆倒情愿自己也能死而复生一次，至少这样倘若他接下来无法控制住自己逐渐由恐慌转变成的愤怒也就有「合理」理由了。不过提姆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他早没了当初追星的热情。成熟点吧提姆，你该长大了，保持聪明与冷静，别让怒火燎烧你的肺腑。

提姆敲开彼得家窗户，在彼得「what？」的睡意朦胧中将列好注意事项的信纸放到男孩书桌上，随即转身消失在夜色。

几秒后彼得大概意识到是什么情况，身上寒毛竖起。有个从没见过的蒙面怪人给了他一封信，在他家里，在他的房间！这个事实显然将彼得震醒，这不该──对方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封信，彼得帕克的身分不该和任何蒙面人有所联系。喔天啊，喔老天，对方是要干嘛？梅姨、梅姨还好吗？喔老天，喔拜托。彼得第一时间冲出房间去确认梅姨的安全，甚至没有先看信，直到他被梅姨迷惑地赶回去睡觉。

「你又熬夜了吗，彼得，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啊没、没事，梅姨，我只是，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彼得边说边松口气回房，然后忐忑不安地拆开桌上信件。

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谈谈吧，金并。

提姆并非无备而往，他很早就分析遍了哪些人需注意、哪些人该防备，而哪些人又能用哪些方法击溃，包含超级英雄──不一定派得上用场，当然，提姆还希望永远不要有机会派上用场。提姆的优势很明显，首先还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这个人，再来他也不是纯粹力量的武术家，他有头脑、他有计划、他还有太多太多数也数不清的小道具。

小啰喽基本连红罗宾披风角也没碰到，几颗迷弹足够让他们昏厥。缴械与捆绑都在安静中进行，接下来需要其它首段的是身体强化过的人类或变种人。刽子手在经过变种抑制器的削弱后会变得好对付，靶眼的投掷手段需要被注意但只要在那之前近身，虽然不想承认但刺客联盟的某些身法在此刻派上用场。

红罗宾的披风翅膀绽开在步伐惊心的舞蹈，几个人在这紊乱无序的圆舞曲中倒下，最后红罗宾是唯一还好端端站立的那方。金并在这期间一直对红罗宾投以审视目光，他显然注意到红罗宾没有真正取走他手下任何人的性命。

「假如你是要向我投诚。那么恭喜你，你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金并硕大魁梧的身躯挤在哀嚎的滑椅，他的双手交叉在办公桌上：「但假如你是要与我作对。」金并扯动嘴角：「我会像捏死那只小虫子一样捏死你。」明明手下都倒了一片，金并看上去还是那么自信。

「你会找出我的真实身分，然后像你打算对待蜘蛛侠一样？」然而提姆不害怕，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看起来你知道不少。」金并瞇起眼睛：「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不再进行一切非法活动，并且离蜘蛛侠和他家人都远点。」

金并笑了，满脸横肉的脸上尽是嘲讽。「天真的蠢蛋」他不用说出口，因为他的脸上已经这样写。接下来的谈话显然不令人愉悦。金并不仅不打算放弃，金并还发誓自己会像即将撕碎彼得帕克的婶婶一样将提姆也撕碎。

当金并差点用他恐怖肌肉的手臂将红罗宾拦腰扫上墙壁，红头罩在阴影里畅快大笑，是红罗宾机敏的动作让他免于骨头的断裂。红罗宾得小心，因为他既没有钢铁装甲将自己包覆，也没有超于常人的力量与恢复力，更何况任何可能后援的联络对象。现在他唯一熟悉的故人正以幻觉的形式给他出馊主意。

『你刚才真该切开他大动脉。』红头罩在脖子附近做了个手势，好像他对此很熟练。

『或直接割下他的头──或者他腹手的头。』红头罩咧开嘴：『然后接管纽约黑帮。我可以教你怎么做，我对此很有经验，小红。』

「你只不过是我的幻觉。」红罗宾闪开金并攻击，连续的空翻让他开始有些喘：「所以帮我个忙，别再打扰我，除非你想害我在战斗中分心接着被杀。」

红头罩哈哈大笑，戴有手套的手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你怎么敢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替代品？』红头罩的笑逐渐扭曲起来，变得不太正常，变得过于浮夸，变得甚至开始有点像提姆的噩梦。

或者他本来就是，至少一半的他。

『你又怎么敢认为你自己的潜意识没有想杀死你呢，宝宝鸟？看看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吧。』红头罩摊开手，像是要提姆好好看看眼前的一切：

『你正在为其实不相干的人和原本不必招惹上的黑帮斗殴，一名掌握纽约地下40黑色交易的肌肉人。太可笑了，你原本不是为了平静生活而来的吗？来吧，捡起把枪来，我教你怎么用。』

『别听他的红罗宾！』夜翼的目光担忧：『别让愤怒也腐蚀了你。』

红罗宾嘴巴的线条绷紧了。

「我不用你们教我做事。」

但红罗宾的出手开始愈来愈狠，他不再只用一些杀伤性不大的武器，他向金并扔出几个罗宾镖，显然就算是肌肉人也无法完全免受于爆炸威力。接着提姆捡起外头守卫掉落地面的枪枝，瞄准金并的腿射击。蝙蝠侠没有教过他这个，但珍妮特在提姆还小的时候就让他接触了枪械。

『猫头鹰随时会寄出召唤。』珍妮特的脸色难得柔和，甚至于带上点看着并非面具的母性：『做好一切准备，我的孩子。』

提姆做好了准备，他蹲在地上瞄准并射断金并的肌腱。一只脚，然后另一只脚。一枪、一枪、又一枪，伴随空气波纹与后座力的冲击，金并那如同小山的身躯「轰隆」倒地。但是金并还活着，这些血流量也不足以威胁他生命。

宛如对幻觉的回应，提姆吹吹枪口：「就算是用枪，我也绝不杀人。我和你不一样，也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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