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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两军呼声震天，宛如奔腾的巨浪。援军与守军合围，形成了一道钢铁般的铁墙，向着鞑靼军队发起猛烈的冲锋。

剑拔弩张间，兵器交击声震天，血肉横飞，战场上是一片混战。方怀弈和沈颂各自率领队伍，巧妙合作阵势，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展开激烈搏斗。后方沈牧也带兵围剿，守住他们的退路，三方配合默契，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沟通。

方怀弈身手矫健，持矛如风，纵横驰骋于战场之上。他神情凝重，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马蹄扬起尘土，一次次发起犀利的突击，精准地指挥着士兵们压制鞑靼军的进攻。

沈颂身穿铠甲，手执长枪，指挥着援军，英姿勃发。她身手矫健，快速地穿梭在战场之上，来回观察局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着援军展开强烈的攻势。

她冷静不了一点，“沈牧在哪？”大军四散开来，她的心便不在这篇鏖战中，一心只想着那被挑下马的兄长死于合攻之中，犹如走马灯在她眼前一幕幕回放。她不时回过头看城墙上，并没有熟悉的父亲身影，她愈发急躁，难不成晚了？

她丝毫不顾后箭的箭伤拉扯，与鞑靼游骑贴近时一个肘击，即使对方人高马大勾拳出手，喉咙中瞬间弥漫的血腥气。她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没办法身型力气一点都不占优势，对方身体往前倾的时候，瞬间扼住他的脖颈陷入，对方也毫不示弱，右手一直不停地击打着沈颂的腹部，互相的脸色都已发土。

“你不要命了！”方怀弈从远方奔来，他老远就看到来人揪打在一起，直接手起刀落，砍下他的脑袋。

“咳咳咳咳......”终于呼气的沈颂大力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我兄长呢！”

“有看到我兄长吗！”方怀弈看到沈颂的精神状态愈发不对。

“快去救沈牧！”沈颂带着哭腔，她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没来由的想哭，“把沈牧活着带回来好吗！”

方怀弈点了点头，挥剑挡下了沈颂后背的攻击，“你先退！我保证此战必胜！”

方怀弈带领着三队人马分别追击鞑靼撤退队伍的三个方向，寻找着每一个被困守的守军成员。在战场的混乱中，他注意到了一波不明的打斗，那应该就是沈牧以及整个前锋线所在的区域。

他目视着激战之地，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寻找突破口，试图将鞑靼撤退的兵力引开救出前锋线剩下的弟兄们。

“救人！”方怀弈的号令声在战场上响彻，他带领的分队如狂风般冲入鞑靼军的包围圈，一时间惊起乱箭，剑光飞舞。他们与鞑靼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不顾一切地向前推进。

方怀弈冲到沈牧身边，见到沈牧浑身是血趴在马背上，但神志还算清醒，机械性的挥舞兵器，身边围着一群斥候。

“沈牧？”方怀弈焦急地询问，“是援兵到了！”。

那群拼死最后抵抗的数千人听到援兵二字总算是放下武器，四万人仅存数千，最后拼杀的都是意志力，他们快疯了，就是不想死在这里。

“我没事我没事...”沈牧咬牙坚持着，对方怀弈喃喃道。

“带他们回家！”方怀弈高喊，众人跟着喊道，仿佛一瞬间这群兵士就是亲密无间的战友，惺惺相惜。

援军的到来为守军带来了转机，让士兵们信心倍增。经过一番鏖战，凭借着团结一致，他们成功击退了鞑靼军队的进攻，保卫了谒金门的城池，终于将其逐步挤压至煞胡原，为这场险胜之战赢得了胜利，当然，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胜利了！”城内外的士兵相拥，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当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胜利的喜悦也被混杂着苦涩和哀伤的情绪所覆盖。在谒金门的战场上，胜利的残酷代价显露无遗。

守城的士兵们纷纷抱头痛哭，尽管取得了胜利，但是失去了许多同袍战友的惨痛感慨，让每个人心如刀绞。

有些士兵站在战场上，拖着身旁倒下的战友往城内去，眼中充满了悲痛和追忆，嘴里低声吟诵着忠魂的祈祷。战场上到处是充斥着悲愤的哭声，让胜利的曙光变得苍白而沉重。

这个夜晚还没过去，那些温热的尸体马上就随着寒风逐渐僵硬。

“这是胜利，但是代价太沉重了。”方怀弈的声音低沉而悲愤，他率兵回城，大军扎营地也早已屠戮殆尽，此刻家园的重建和才刚开了个好头的战争形成了鲜明的突兀对比。

沈平山看见抬进来的沈牧，一时间愣住，直到方怀弈高喊军医，他才缓缓落泪，“多谢！”此刻，他也只是一个父亲，而不是那个年过四旬仍旧上阵杀敌的忠武将军。

从城墙匆匆下来的齐朔和方怀弈紧紧相拥，尤为珍贵，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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