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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你不惜献身于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让我留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没有必要。

朝堂上大的问题这些年早就已经解决，剩下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自己也可以。

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长安，我错了。”

周怀玉满脸慌乱，他这一刻的表情在我眼里完全清清楚楚。

我几乎透过了他的外表，看到了他的内心。

“是因为你一直不相信我吗？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相信，我让你去调查，你就觉得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是吗？我要是亲口告诉你，你更加不会相信。”

周怀玉无力的闭上嘴，你看我多么了解他，我看着长大的人啊。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一点我无力改变。

没办法。

所以这一切注定是一个死局。

本是难受之时，我却突然笑了。

“当年我告诉你父皇，我说我喜欢男人，你父皇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勉强说他可以为国牺牲，我哈哈大笑，我说我喜欢比我小的，他又说他有个儿子，虽然年岁还小，但是姿容不错，我可以等几年。”

我叹了口气，“周怀玉，你父皇其实早就把你许给我了。”

“李长安，我错了。”

周怀玉闭上了眼睛，我相信在这一刻，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哪有怎样呢？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我将周怀玉抱住，“怀玉啊，没事，我不恨你，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吗？”周怀玉眼中闪过希冀的光，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绞痛。

你看我这么的了解他，他却一点都不了解我。

这一夜周怀玉刻意讨好，我也没有客气缠绵沉沦，天快亮时，周怀玉已然力竭，昏睡在我怀里。

我看着这张脸，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不出意外，这大概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不允许在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意外，那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家乡远在江南，等到我回到家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各地已经有了找我的公文告示。

我几乎都能想到周怀玉是怎么样疯了一般的想要找我。

可是晚了。

他找我干什么呢？又回不去了。

千辛万苦回到家乡，却发现没有丝毫的用处。

我幼时父亲就已过世，母亲也在四年前过世。

那时我正在冀川打仗。

如今家中所谓亲人，不过是几个堂兄弟，各自已成家，和我也完全没有了什么亲近。

我未曾进门，只是在附近看了看。可我离家多年，早已经找不到旧时记忆之中的模样。

我好像没有地方可去，最终我再次回到了天下书院。

这是一切的来处，也将成为一切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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