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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江府大公子专用的马车,这个方向,难不成是要去沈老爷的坟前磕头谢罪?”
城南主道,江修业的马车刚从这经过,后面就传来难听的话语。
那人的声音不小,连坐在车内的江修业都听清了,他双手攥紧,闭目不言,只能当没听到。
等马车走远了些,笑闹的声音更为肆无忌惮。
“依我看江公子是不会去道歉的,这些年他什么逼迫别人的事没做过,怎会轻易低头。”
“可听东方先生说,他在诗会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过的,这要是食言了,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说的对,若换做我是沈公子,现在就要他到坟前磕头,为了逼沈公子答应比箭,竟出言诋毁沈老爷,可见其人品。”
“日后不用江家的香了,怕家中小孩熏染了不好的习惯。”
……
翡翠苑的消息刚传出的时候,也有人对沈玉棠颇有微词,但大多数人都持怀疑态度,除了某些刻意为之之人。
毕竟这些年来,沈玉棠从未做过任何令人生厌之事,从来都是温雅谦恭,怀瑾握瑜,令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而江修业不同,他为了争夺生意,极力打压一些小的香铺,强势购买看中的地段。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城中多有传闻。
并且他要才学没才学,论长相也只能算是一般。
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人一说到他就有所好感的地方。
以至于,城中之人,尤其是下注输了钱的人,现在最是见不得他好。
“哟,什么风把江大公子给吹来了,快,看茶。”
林掌柜正在盘算这个月的进账,刚才沈家又拿了一批金线草,赚了不少,正高兴着,抬眼就看见另一位大主顾来了,立马端着笑脸招呼着。
不管谣言怎么传,在他这里,沈家江家都是大主顾。
江修业走到红漆柜台前,一手按在他已经合的账本面,“茶就不必了,刚才沈家在你们这里拿了什么香料,说与我听听。”
林掌柜脸色巨变,为难地想将账本收起来,一边道:“这不合规矩,要是这次我将沈家拿了什么香料告诉了江公子,那以后谁还敢做我的生意,这不行,绝对不行!”
他用力抓紧账本,抽了两回,都未曾抽出来,也不好太过使劲,怕毁了账本,也怕得罪江修业。
毕竟江公子的行事风格摆在那里,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江修业身边的小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往桌一放。
“这下可以说了?”江修业目光阴沉地盯着他。
“这……不行,不是钱的问题,我这铺子还得开下去啊,要是说了,沈公子那边不好交代……”林掌柜死死按住手中账本,就怕被对方抢了去。
“今日不说,我要你明日关门,陵阳城有的是人愿做香料生意,少你一家,不算事,张刘两家也更高兴。”江修业威胁道,同时将手从账本挪开,笑望着他。
面对这样直接的威胁,林掌柜叹口气,还是妥协了,他可不想关门,这代价太大,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他翻开账本,在面指了下,又将桌的银票给收了。
将目光放在别处,只当眼不见心更安。
江修业拿过账本一看,这一页记载的都是沈家刚才进的货,其中今年份的金线草与香叶天竺葵进货最多,其余的香料也不少,但并无出奇的香料,都是寻常需要用到的。
这些香草无论怎么搭配都不会有去芜香的效果。
难不成不是香料问题,而是制香的方法,用料比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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