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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尘篇 女孩花树与尘（第2页）

“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铜镜里的她身着澹色琉璃短罗衫，外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拢着发髻，柔顺的青丝盘叠在两侧，清秀而美丽。

“对我不值得”。

眼前女子抹着红妆，眉梢粉黛，眼含春情。

他擦拭掉女子眼角的残留的泪。

“青芝，我想再听你一曲。”

“好。”这一字简单而明了

一别往日，她亲自取来白玉琵琶。整顿衣裳起敛容，缓缓坐到紫檀木椅上，抱着琵琶半掩花容，犹如两人初见时。她微垂凤眸，笑靥盈盈，芊芊玉指拨弄着琴弦。

四弦呜咽作清捻，三万云鬓拢不住，两行凄凄潸然泪，一曲终了濯布衿。

余音袅袅，在欢声笑语里，在嘈杂的夜空中，飘荡、飘荡，不知何向……

楼宇间映照而下的灯光里女孩只是模糊的耳闻了其中两句，留不住…留不住…什么花什么树。

…

夜已至深，天空下起了小雨，雨很小很疏，沉睡的枝桠上汇成晶透珍珠，垂落到下方的雕甍上，顺着瓦片挑檐，溅起瘪干的泥灰。

城南的墙，孤寒的雨，光着脚丫，女孩蜷缩在角落，身体微颤着，她的身躯甚至是衣服都没沾染上一点的水，明明感觉不到冷……

“跟了她一路，总算是找到个没人的地方。”

“二弟，这回先让大哥我开开荤。”瞳孔歪斜而深陷的男子狞笑道。早在街道上看到她时，他就有了想法。

“哪来的雏儿？长的这么别致，定从大户人家出来的。”那人俯下身，眼神中的贪婪之色毫不掩盖。

“先尝过鲜，养个几年再卖到青楼里定能当个头牌。”两男人调笑着。

女孩只是紧抱着膝盖甚至没有抬头，更没看到他们此刻肆虐的目光。不知为何这回她反而没有逃……

男子的手，从女孩白皙的小腿入手，开始在其上游走。

少女的腿光洁无比，宛若巧夺天工，浑若天成的美玉。

像是感触到身体上的异动。

女孩无神的面色突然变得很痛苦，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醒来。

一道湛白的剑华倾泻而下，如一道长虹，行卷而来，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二人，飞溅出几滴殷红的血。

两颗头颅相继落下。

少年的身影落下，两指抹去剑上的血，收剑回鞘。看向抱膝瘫坐在地上的女孩。

“我来带你回家了。”那少年眼眸中透着奔波的操劳，脸上却带着微笑。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神色平淡。红肿的眼眶，却留泛着盈盈。

没有回答。

脱下半干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将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的青花白鞋套到她的小脚上，少年抱起了她。

女孩没有反抗任由他抱起，让她抓牢在自己的后背上。一双小手环搭在他的身前。

他背起了她。

凌羽虽头颈脖子前感觉凉凉的，但心里却很温暖，他可苦寻了一天，才在这处不起眼的墙角找到这孱弱的身影。

他想到了曾经，自己与她是如此的相像。

隔着少年湿漉漉的背衫，漫漫的夜雨潇潇洒洒，两人相互交递的体温成了雨夜里长存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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