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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堕（第2页）

“颜老师…”

“你喜欢冰儿吗。”她冷不丁开口了一句，让凌羽猝不及防。

“我…”他不敢说喜欢。自问心头这三年相处下来自己喜欢她吗…似乎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吧…虽说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开启她的心门，可与她相处了这么久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他是喜欢她的性格，仅此而已。

“你若是无法给予如冰什么承诺，那我不可能将如冰的将来交付于你。你明白吗。”见他首鼠两端她厉声道。

“姑姑…”

［承诺么，我还有承诺的资格吗，说好了要陪她一世，可她终究还是被带走了。］他想起了雨怜，他恨自己的弱小无力，为此他拼命提升修为。可如今却发觉还是不够，看到这里，他整个人都看上去颓丧了些。

“这半年的指导下来，我确切的感觉得到你的丹田有问题，带着这样不稳定的因素，我不可能把如冰的将来全寄希望于你身上。”

“你也应该知道如冰有原先的婚约在身，如果周皇城的世族来劫娶她，你认为你能保护得了她吗？或者说你拿什么守住她？带她与你一起浪迹天涯？”她字字诛心，却又无可挑剔。

…

雨，又下雨了。虽只是点了两点，却也润湿了一方土地。

“是我不够格…”听明白了颜如玉这次带两人出来的目的，他破天荒的说了出来。

“你原来也知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除非你能在这学期剩下的时间里，凝颗了玄丹到玄灵，不然……”

“分完班后，你们就别再见面了。”女人拉起少女的手不顾她的推攘将她拽走。

玄灵境的实力在灵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银蛇朝着他的方向吐了吐舌头，似是在鄙夷。

直到少女最后时还在看他，可他却始终低着头。

“我有自知之明，我已对不起雨怜了，不想再对不起你了…”他呢喃着。看上去很是伤心的样子，对于颜如玉的条件他好像未听进心里的样子。

凌羽落寞的走在泥沼的土壤上，沿着石路走向远方，他忘了这是否是他回去的方向。

〔呵呵，小子，你演的真不错呢〕待两人皆离远后，黑剑的声音再度从耳畔响起。

闭合上眼睛，他仰头向天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刚才还留在凌羽脸上的泪痕消失，只是一瞬间他变回了那个阴暗，冰漠的样子，仿佛对一切事物都漠不上心，所行，只是为达目的必须所使用的手段。

自从开启第一道链的封印后，他开始逐渐变得邪了，即便现在还达不到叫做恶的地步…

〔哈哈哈，小子，本尊早就说过，如果你只是凌羽，没有那份赌约，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现在看来，就是颜如玉那关你们都过不了，呵呵〕

对羽影子的嘲笑，凌羽没有反驳什么。

平静冷漠的声音下，他只道：“原本我想用柔和的方式对待她，经过她一年的相处时间里，我想凭借我与她现在的关系，在过不了太久就能以面具人身份跟她坦白，那时候她应该也会愿意为我打开心门…就如白月媚那样，为我承担开启命门的劫力。”

“可如今，颜如玉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软的不行，那只能用硬的了……”凌羽阴暗的瞳孔里带着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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