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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3页）

——如果联邦真的要挖谢杨走，他根本就没有一争之力。

他没有钱。

不对，也不是没有钱，只是他怎么着，也无法跟联邦比。

论财富，联邦可是好几个超星系国组成的，独立星盗团跟这种巨大的政体机器，根本没法比较。

易庭渊痛苦地闭了闭眼。

一旁的青年一边观察着谢杨的神情，一边交代起来。

谢杨除了做情报生意之外，一些自由雇佣兵会接的活，他闲下来时偶尔也会接一两件。

联邦情报部门很早就盯上了这个情报贩子，他们找了个机会雇佣了谢杨，同时对他进行了长达五年的观察和侧写。

五年期满，侧写结果很不理想。

“我们调查出，您所得的情报并非只提供给联邦一方。”青年道。

谢杨无所谓道：“我以前可从来不跟联邦做生意，联邦雇佣我的时候，合同里也没提到情报只能卖他们一家。”

“但您还会把联邦的情报卖出去。”

谢杨漫不经心：“买断得加钱。”

“……”青年看着始终没有任何动摇的谢杨，低声道，“这与您从前对雇主的态度不符，您对联邦不仅没有好感，甚至是憎恶的。”

“嗯。”谢杨敷衍地点头。

“这五年里，您利用狼牙攫取情报，又利用这些情报，让联邦与星盗相争，发展狼牙，但您却严防死守，没有让狼牙的情报漏出多少。”

“您只在意狼牙。”

那倒也不完全是。

谢杨想道。

只是离开之前，狼牙是他的庇护所，也是他的财产，谢杨向来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财产有所觊觎。

易庭渊听到青年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哎，这人还挺会说话的，什么“只在意狼牙”，听着就舒服。

他看着褐发青年，感觉比初见顺眼不少。

青年道：“情报部门最终决定对您处决。”

“处决。”

谢杨忍不住冷笑一声。

何等傲慢。

“没了？”谢杨问。

青年点了点头。

“一些不出意料的消息，但还算有趣。”谢杨淡淡道，“你想用这些消息换什么？”

“没想换什么。”青年道，“或许您已经忘记了，但十二年前，您曾经救过我。”

青年说完这话，看着谢杨，目不转睛，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但他失望了，谢杨眼中并没有任何波动，不论是回忆、喜悦还是不屑，都没有。

他只是淡漠地看着他，半点不在意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青年有些恍惚。

十二年前还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他初中毕业旅行，所搭乘的船队半道被劫，驾驶员全都被一枪爆头，死得不能再死。

青年还记得那个星盗头领大笑着说想要看漂亮的烟花，还是少年模样的谢杨和一群流民被那群星盗套上了自爆手铐，让他们各自挑选一艘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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