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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3页）

体面欢笑的对帮他开门的服务生说谢谢，半高的个子，在哪里都很受欢迎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蜷缩着身子，又踮起脚尖胜场脑袋想要看见台上的菜单，眼巴巴的看着大人拿着又放下。

等人家看完想要礼貌的询问能不能给自己时，人家已经放到台上走远，徒留小妖怪在原地转圈，看着可可怜怜。

好不容易服务员过来接待了他，他笑得眼睛眯起像是月亮，开心的样子让服务员也受到感染的拍拍他的小脑袋，还会害羞的捏书包带。

张口要说自己想要的时候，服务员被叫去收桌子，徒留小妖怪在原地耷拉的样子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明明是那么鲜活的色彩，此刻却暗淡下来，那个透过窗户看天空无助的模样就像是良良坐在病床上仰头看天询问他：“爸爸，我看到天空是蓝的，太阳是黄的，那风是什么颜色的呢？”

然后祈求的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回神的医生捏紧了手帕和针管，颤抖的手看着趴在凳子上一脸挫败的小妖怪。

暗自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妖怪而已，它们不是人的，它们就像是地里的人参，长得像人，其实是药品。

他走出去，明明是阴郁的让人退避，却偏偏有个小妖怪不识好歹，眼睛亮闪闪的凑上来。

越捏越紧的手里一片粘腻，就像是糖果化水了的甜腻，明明近在眼前，良良触碰太阳的希望，明明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却怎么也掏不出来。

他闭上眼睛在即将撞上的时候拐弯到了台前，沙哑着声音说：“要一个无糖的冰美式。”

垂眸看着装饰可爱的菜单，余光看到身后有个小尾巴，翘着脑袋期盼的看着他。

他本是阴暗里的生物，一眼就像是来到了阳光下，做出不符合自己想法的事情来。

他掏出了手，却没拿任何一种东西，状似无意的拿起了菜单，那小眼睛跟着他的手就像是等着骨头的小狗。

脚步动了动，顺手递到了后面，松手就听到了一声十分惊喜的“谢谢！”

难得的不讨厌，拿着冰美式转身走，就看见暖光下小妖怪把菜单放在凳子上，处在人群的中心。

几个点单服务员弯腰倾听他的要求，偶尔还诉说自己的建议，不一样的是受感染的全在笑着。

笑得最开心的还是在中间的小妖怪，健康的四肢，如果良良有健康身躯的话也是这般鲜活吧。

他捏了捏口袋，可惜没有如果，目光穿过暖光落到小妖怪身上，目光沉沉的。

转身出门把冰美式扔进了环保的垃圾桶里，静静的站了很久很久，似乎是不甘心没有走。

就看见陆爸爸冲进咖啡馆里，没好气的掐着小妖怪的脸，沾染奶油的嘴巴就要啃施坏的大手。

没多久就大手牵小手，慢悠悠的往回走，一高一低，高垂眸，低抬首，一切默契尽在不言中，相笑一视，喜悦安然。

医生摸着胸口，那也该是他拥有的幸福，只是拆散别人的来填满他的终究是对的吗？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下次，一定……不能再受到干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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