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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第2页）

林让的身子向前倾倒，他惊讶道：“怎么可能？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去总会有意无意地伤害他人，何况王昊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宋尧回忆道：“是的，这确实是非常奇怪的一点。而且，更奇怪的是，王昊身上的痕迹是银白色的，我曾经见过的所有犯罪痕迹都是黑色的。我怀疑那个痕迹代表着别的意思。”

李非决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道：“很有趣，也很有道理，但是，”他望向宋尧，“你有密级很高的卷宗，还有高达百分之四十的犯罪现场出现率，现在又是校园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李非决顿了顿：“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直到现在，你一直在向我隐瞒，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呢？”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室内的空气似乎被这份凉意和失落的醇香所感染，带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杯底的冲剂，那些咖啡的遗骸，在水中小心翼翼地浮沉，仿佛害怕打破这种静寂。

沉默半晌后，宋尧直视李非决：“你可以不相信我之前所说的，但我知道，你们现在应该非常需要一位控梦师。”

李非决一笑，似是早就料到宋尧会主动提起控梦一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宋尧继续说下去。

宋尧平静道：“报道上提到过孙诚，我知道他在普通警局已经待了不少于五天的时间。但有关孙诚的处理结果却迟迟未能下放，说明你们应该还没有审问出有价值的信息。而且根据人权法，过了今晚，他最多只能在高级警局待上一天时间，就要无罪释放了。”

宋尧抬起头，亮出底牌：“你们肯定也查到了，我以前是一名控梦师，我曾帮助高级警官进行过梦境审讯，也知道一些高级警官审讯的流程。我猜测你们下一步很可能会进行梦境审讯，可是现在却缺少一个愿意冒着风险去帮助你们的控梦师。”

李非决抬了抬手，直截了当道：“什么条件？”

宋尧的右手握成拳，半掩在袖口中：“我可以用我的异能和控梦术帮助你们，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他顿了顿：“你们不能将我的信息上交给高级警官总部，也不能将我的名字留在结案人上，并在审讯结束后就放我离开。”

李非决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啊。”

宋尧愣了愣后，双眸微微沉了沉：“那现在可以将校园连环杀人案的详细内容告诉我了吗？”

李非决对林让扬了扬头，林让虽然诧异，但没有违背李非决的命令，不满地点了点头，在桌上轻轻一划，桌面就在瞬间亮起，变成了一个透明的显示屏。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敲击着，很快一张图片就出现在显示屏上，顷刻间，图片中的事物就穿过了桌面，漂浮在空中，变成几个受害学生的缩小版虚影。

李非决微微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他手指轻挥，空中的虚影迅速飘到宋尧面前。

李非决将双手微微交叉放于大腿处：“第一个死者被割下了左腿，”李非决斜过头，表情肃然道，“第二个死者，丢失的是左手。”

宋尧垂下头，他的眉目清明，低垂眼睑之时仿佛敛去了所有的漠然，只余下眉眼间的怜悯：“切割手法熟练，并且完美避开了骨骼，凶手可能是屠夫、法医、医生或者是对外科医学了解极深且有过动手解剖经验的医学爱好者。”

“奇怪的是，凶手并不是在同一个学校挑选被害人，他的范围很广泛，甚至波及到整个雨城。李非决补充道，“而且不是每个被害人身上都有报复性的伤痕，只有你们学校的两名被害学生有。”

宋尧指着投影中一个类似卡片一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两百年前比较有名的一项卡牌游戏，凶手将这个图案留在了死者身上。他一开始将塔罗牌放于被害人的身侧，在杀害第三个学生后，不再放下塔罗牌，而是在被害人的身上画下塔罗牌图案。”

李非决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显示屏上便出现了一道水波，水波中推出了一张泛黄的纸质纸质虚影。

虚影中——一位年轻人穿着华丽的衣服，走在悬崖边，眼中满是他的理想。左手拿着玫瑰，右手携带包裹；头上戴着华丽的饰品，肩上扛着手杖。他背对着太阳，步伐轻快，身边跟随着一只白色的小狗。

宋尧的双眸沉了沉：“塔罗牌——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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