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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 Rimbaud 醉舟3（第2页）

他是谍报人员，却喜欢上了自己那检察表依然标红、除了出任务外仍然被看管监视的搭档。先不说国家和政府会干什么，光是他的老师波德莱尔就能把他掐死。感情是他们这种人的致命弱点。

而异能大战已进入白热化，局势愈加扑朔迷离。背后战场既有兰波魏尔伦这种相互偷家，也有孟斯德鸠负责的舆论战、波德莱尔为代表的审讯组。正面战场更是激烈，柯南道尔处处阴人，海明威与雨果互殴，安东尼的小王子与安徒生的小女孩又打又玩闹遍半个欧洲，欧洲最强者莎士比亚又重新出山……连兰波魏尔伦负责的主要领域都从谍报转到了正面作战。

不少诸如卢棱司汤达的超越者都放出了战争结束后隐退的消息。

会结束的，战争总是会结束的。兰波想。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后，他就说出来。

所以成为人类吧，保罗。

成为人类就象征着开启了新的人生，与所谓的过去一刀两断。和我们成为同伴，和我成为共行者。不再对人类抱着怀疑与敌意，展现得更像正常人——就能不再常年被监守在安全屋，不用被时常检察身体检测心理，不用被限时外出与限制活动范围……

这样，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就能带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干任何想干的事了。

或许是这个执念过于强烈，或许是时局影响，或许是一些他本人的性格因素…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东西。

原本应该至关重要、决不能忽视的东西。

09.

“阿蒂尔，他们在干什么？”当魏尔伦指着一对拥吻的男女直接问他时，兰波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

魏尔伦还在实验室里时脑子里就被输入了一定量的知识和常识，后又由兰波负责教授了谋报技术，自己也看了不少书，无知自然说不上，他脑子里的东西甚至比绝大多数人更多。

不过属于偏科型选手，人际交往与感情方面基本一窍不通。

这张空白的纸已经被染上了颜色，而它的执笔人是兰波。

魏尔伦的声音本就与他拉的提琴般悦耳，在兰波的渲染影响下喜欢上了咖啡和唱片。可能是这让他他喜欢读诗的缘故，平时说话也带上了诗句的措辞和语调，哪怕是在血海里穿梭、对着兰波阴阳怪气，也仿佛在念一首华美的诗。

但这一切与他因为兰波的小心思依旧是感情白痴并不冲突。

”…是非常亲密、相互信任的人之间独有的举动。“兰波酝酿着用词。他是答应过永不欺瞒魏尔伦的.：“当人们的感情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时，他们就会这么做……”

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保罗，那么我可以吻你吗？”

魏尔伦愣了愣，转向他，皱着眉，显然并不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提议。

兰波保持着微笑看着他.

“……随便你.”魏尔伦最终还是妥协了，嘟囔了几句，对着兰波凑近了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保罗，这种时候应该要闭上眼睛.“兰波提醒道。魏尔伦又皱皱眉，口型好像是“麻烦”，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

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等着我去亲他。

兰波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他呼出一口气，停滞片刻，终于凑上前去。他比魏尔伦稍高一些，这个角度能隐约看到他的发顶。

他首先吻上了他的额头，未被额发挡住的地方，颤抖着，慢慢下移，贴着皮肤，吻过他的眉心，他高挺的鼻梁，他微颤的眼帘，滑过他的发梢，吻在他的脸颊，轻柔、缱绻。

最后他颤抖着，蜻蜓点水般，在那唇上点了一下。

上帝啊。

10.

波德莱尔是在那次任务一个月之前找上他的。当时大概还差几个星期就要到魏尔伦生日（兰波把魏尔伦从实验室里带出来那天定为了他的生日），而兰波正在为这四周年筹备那顶特制的黑帽子——里面嵌进了异能金属，戴上它就能反抗外部的指令式，也就能更贴进正常人了。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我的学生？”波德莱尔并未开门见山，反倒给他递了砂糖。

“没有，老师，最近的任务都完成得很顺利。”兰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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