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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第3页）

“叔，这位就是县衙的官差老爷吗？”

他似乎有些意外于顾允淮的年纪，等到村长点了点头，这才颤着声音把想说的一股脑给说了。

“王叔他们失踪那日，俺其实去过王叔家，只不过没进门，俺就走了。”

“你是去找王老大喝酒的？”

顾允淮早就猜到这种可能，脸上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淡淡地追问。

郭力倒可能是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老实地点点头。

“你是去找他的，门都没进，怎么就走了？”

石头忍不住插话逼问。

“因为……因为俺看到其他人进去了，俺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来的，也就走了。”

郭力没必要撒谎，他如此恐慌，此前一月有余的时间里都不曾坦白案发前他去过王家，除了怕被判定为凶手，就只可能是他看到了另一人，并认定此人就是凶手。

“你是怕被官府认做凶手，才一直没有说的？”

姜许没有问他看到了谁，反而问起他不说的原因。这一点，她和顾允淮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不，不不。”郭力黝黑的脸上浮现羞愧的红晕，摇着头道，“是俺娘和俺媳妇不让俺说，俺看到的人是王老二的舅舅姚叔，俺家跟姚家就隔了两户人家，俺娘怕……”

“怕他知道是你说的，会伺机报复？”

“可杀人是死罪，即便你说了，他也没有机会活着出牢来报复你。”

姜许试探地问完，就见郭力讪讪地解释说：

“俺也不信姚叔是那样的人，只是怕把他牵扯进来。”

似乎怕顾允淮和姜许不信，他连忙接着道：“俺看到王老大送姚叔出来了，但他跟姚叔好像有些矛盾，差点打起来，俺寻思王叔没出来，估计是睡下了，也就不好来打扰。”

“那你为何现在又突然想通了，要把这些说出来呢？”

顾允淮问的步步紧逼，但语气却尽量保持寻常闲谈般。

“官爷，你信俺，俺昨天掉到陷阱里头是有人推俺下去的，俺怀疑是真凶看到俺去过王叔家，要灭口。”

郭力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是想起当时背后那双手推他下去的感受，一个大汉子惊得直打哆嗦，伸手就要拉顾允淮的衣袖。

“官爷，官爷俺求你救救俺，你去问问姚叔，他最后见过王叔，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郭力忽然想到姚家的情况，有些后怕地道：

“姚叔前些日子就突然病得起不了身了，一定也是那贼人做的！俺求求你们赶紧抓到真凶，俺求你们了！”

顾允淮推着轮椅退开两步，沉声让他放心养病。在郭力说出姚家开始，他就示意柱子和石头先去姚家看看情况了

他只怕最后还是来迟一步。

果不其然，还未到坡下的姚家，就听到姚家一片哀哭声。

石头脸色灰败地走近前来。

“老大，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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