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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当然，以上是行动队的人自以为的。

早见春日轻轻侧过头，感受着露天宴会场中吹拂过的清风。

其实这次任务是她早就看上的，否则也不会跟那群人打赌要过来。

她在情报处那边可是做了不少事，只是拿到某个她即将调任过去的行动队的下一次行动内容，不是什么难事。

她要找个机会让裴兰息度的存在感再强一些，强到太宰治他们再也不能忽视。

在众人眼中，裴兰息度必须真实存在，而且与她渊源颇深。当前的剧本依然沿着原本的设定前行，虽然中途出了些意外。

裴兰息度的出现，可以迷惑那些人的视线。这样，她才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那么……她好像又要受些伤了。

来自各地的学者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他们最新研究成果，这些在早见春日看来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异想天开。

人类依存于时间而存在，企图永生则是跳出时间的束缚，那根本不可能。

至少对于人类而言。

“你觉得永生是可能存在的吗？”

身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早见春日转过身，见到来人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当然。”

那人年龄看起来只三十多岁，目光锐利，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睛，只看脸的话倒是颇为勾人。

早见春日眸色变深，笑容变得更加真诚：“古野源三先生。”

古野源三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气质绅士又温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又迅速放下，“很多人觉得我的追求虚无缥缈、异想天开，可我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

“人类不应该只存在百余年的时间，浩瀚的宇宙之外，一定存在着那种东西，可以让我们跨越更长的时间维度，与彼岸抗衡。”

他说话的语调像念诗一般，语气虽轻，却极为肯定，像是真正见过可以使他永生的东西一般。

“彼世之间存在着另一群物种，”早见春日抬头望向洁白皓月，那是思念的方向，“他们可以长生，没有死亡的概念，不受死亡的苦楚。”

“那是一群长生种。”

早见春日回过头，笑了笑，“古野先生会觉得我在讲神话故事吗？”

古野源三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那里是什么？”

“那里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家乡，”早见春日闭了闭眼，掩住多余的情绪，“她自天际而来，被束缚在这方天地之中，她想回家。”

这是她少有的真情流露，可能是觉得面前的这个人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无妨。

早见春日反应过来，失声低笑，“开玩笑的，古野先生，还是让我们听听台上的报告吧。”

“……”古野源三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结束后……我们单独聊聊吧。”

“古野先生，您这句话会让夜晚独身在外的女性感到不安的哦。”

“抱歉，”古野源三反应过来，绅士地鞠躬致歉，轻巧一笑，“是我考虑不周。”

他重新邀请面前年轻的女士：“这场报告结束之后，您能跟我到书房聊聊吗？”

早见春日微微颔首，“当然。”

……

书房的门槛很高，早见春日穿着高跟鞋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下意识地扶着旁边的门框。待到古野源三回身看她的时候，早见春日才慢慢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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